[明] 王稚登
凤楼翼翼开天居,故老相传百载余。
过客遥看黄幄座,侍臣长奉紫泥书。
碧窗齐临石睥睨,朱栋或画金龙鱼。
呜呼成祖劳开创,金扉翠牖何雄壮。
八圣龙飞抚御床,千官虎拜瞻仙仗。
今皇有道如先皇,垂衣日日开明堂。
祝融胡为太亡赖,炎火顷刻令飞扬。
雷霆云雨尚不息,人力何以施刚强。
玉陛千寻碎如雪,千人万人争吐舌。
大内深严孰敢窥,九陌惟闻栋梁折。
蓬莱双阙中天起,射日雕甍倏然毁。
白头内监难走藏,红颜宫女多焚死。
御柳宫花赤焰中,金舆玉座寒灰里。
古今灾变那有常,成汤旱魃尧洪水。
天意由来本至仁,朝廷岂乏皋夔臣。
即今修省行何政,旅客心劳日问人。
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在浩如烟海的明朝诗词中,明代“吴中四才子”之一的王稚登写过一首描绘宫廷盛衰变化的诗《凤楼行》,极其有代表性。此诗堪称绝世之作,千百年来令无数后人扼腕惊叹不已。
“凤楼翼翼开天居”,一个“开”字,凸显了气势之磅礴。此时的凤楼正如日中天,耸立在蓝天下,气派非凡。这座高楼是由当年开国皇帝的简朴龙榻扩建而成,岁月沉淀的历史底蕴令过往的客商对它如雷贯耳,津津乐道。
“故老相传百载余”,一个“故老”,更增添了历史的厚重感。“过客遥看黄幄座,侍臣长奉紫泥书。”这两句是写凤楼的气派。“紫泥书”是皇帝诏令文书,侍臣长奉紫泥书恭恭敬敬地立于凤楼之下,更显凤楼之威仪。“碧窗齐临石睥睨,朱栋或画金龙鱼。”这两句是写凤楼的精巧。“齐”、“或”二字体现了王稚登炼字的功夫,既显示了凤楼之高,又显示了楼内之宽敞。
然而,“呜呼成祖劳开创,金扉翠牖何雄壮。”昔日的辉煌如今已荡然无存。成祖皇帝开国之际,有如黄帝轩辕俯察天地、仰观星辰、道尽治道、筚路蓝缕而功成一代大业。可惜“今皇有道如先皇”,天子圣明,无为而治,修身养性,如今却是大异其趣了。这是说当今圣上虽有明君之相,然而如今宫庭混乱不堪,“鸣雷惊木”“气候失调”,发生了可怕的天变。此四句对今昔做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急促的旋律步步逼来,又悠悠流出如丝如诉的琴音。随着乐声的回荡,“御柳宫花赤焰中”,这里就形成了一个高潮。明初的凤凰楼繁华到了极点,“赤焰”焚烧玉阶,将一切化作一片焦土。“金舆玉座寒灰里。”玉石在火焰中烧成灰烬,只留下悲惨而凄清的一片废墟瓦砾而已!千人万人噤若寒蝉。“自古灾变那有常”一语在肯定古今灾变有的规律性的同时,又强调指出灾变又有其不固定的方面。“成汤旱魃尧洪水”,古圣先贤尚且如此,何况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岂会无故遭此大劫!这是从反面立论。而从正面说,则是即今朝廷混乱无序,“修省行何政”?自省了些什么呢?这里的艺术技巧亦可讲说:“千寻”“千人万人”,出于杜牧《阿房宫赋》,韩愈诗里说秦之阿房有“直走堂下三千尺”,“矗不知其几千万落”!明里运用秦赋诗句形容火焰烧得高远;下文再点醒“砌碎”“焚死”“争吐舌”,揭示凤凰楼人惊恐万分慌乱之状;结尾“大内深严”“蓬莱双阙”“咫尺化为万里”,废墟变为荒野云云。均将具体描写与抽象议论熔为一炉,议论的人又在想象的历史气势之中,值得咏赞。此词指意本严瑾而语句有明豁之美!当然对此诗不少解释或臆测都是必要的:“金霏玉树国犹未复故颜,”不只是诗人指责自己的暗鸣。“明日废宫何没于榛荒草青?今年鸾驭遥举于八荒烟景。”这里以凤凰楼的兴废暗示当今朝廷的盛衰兴亡之忧!
这首诗写的是明朝宫廷的兴废盛衰。作者通过“凤凰楼”这个典型事物将咏史和咏怀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通过今昔对比抒发了作者对明朝由盛到衰的悲慨叹!至于写到当时朝廷党祸萌发和宫禁灾变已见端倪的话是与此题紧密相关的次要意思!本诗化抽象为具体:全词从正面、侧面将读者引入作者所要描绘的景象中。“王杨卢骆当时体, 意在须眉千里外。”(杜甫《戏为六绝句》)王稚登的这首咏史之作堪称一绝!
译文如下:
凤凰楼高耸入云开启帝王居所,老人们相传经过百年的余韵依旧。过客们远远地观看皇帝的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