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辰翁
里门高,里门坏,百年风雨何足怪。
但怜谁受沐猴烹,子孙不见乌江败。
人人知笑不知戒,春草茫茫雉争界。
里门高
刘辰翁
里门高,里门坏,百年风雨何足怪。 但怜谁受沐猴烹,子孙不见乌江败。 人笑乌江不守备,不笑吾门似不塞。 家家卖酒欢时丰,一醉当年杜陵客。
里门既高且坏,已见岁月之消磨,安知百年之后不有风雨之变哉?怜者,怜其百岁之人,受猴之祸,子孙不见乌江之败也。人但笑其乌江不守备,而不笑吾门似不塞也。言中无限痛惜之意。末言家家卖酒,相逢时为乐耳,一醉当年杜陵客,痛饮难忘也。
这首诗的前两句是泛说,后两句则是借刘氏家族的历史痛惜刘辰翁家族的败落。刘氏家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宋朝的兴亡史。“杜陵”在长安有二处,一为宣帝杜陵,在市区东南郊;一为唐宣阳郡治,在今杜曲镇一带,因以为名。故“一醉当年杜陵客”是以酒酬恩,是为酒而醉了当年一个客人于杜陵之西者。“何遇此何厄已哉”,欲复大邦国之意溢于言表。这就未辱门户于江湖乱离之中。看来诗的主旨在叹息唏嘘中颇有从容认命超脱的意思:”喝一杯家酒忘家势啦”,出自深思痛悟了了的疗伤!回到家园失去了诗韵而不协调流畅,”有声所主志耳“那是潜叹余哀哪;一边杯盏齐全笔墨自在也是忘了之笑间之道儿哦。“先务近”,吴文英词云:“先务近者难为功。”可见刘辰翁词风承继稼轩一脉相承。
“春草茫茫雉争界”一句是景语也是情语:刘辰翁是南宋遗民,他痛惜故国往事就象“春草茫茫”一样;而今山河破碎、城池破碎、宫殿破碎、宗庙破碎、陵寝破碎、衣冠破碎……他痛惜不已!他痛惜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却只知争斗着草莽;他痛惜那些争斗的草莽英雄却不知珍惜这江山社稷;他痛惜那些无知无识的百姓却只会在一片桃李园的草莽中哄抢肥兔滥啃庄稼等等乱了阵地阵脚之势——迷醉着的把腰包拎满就行了:“处处羊车闹月下青帘——夫欣欣以自娱”!平平七言近句着情瞩目状物故不能散开略加点染就不“有趣”;暗通马魂的同时又连着牛魄!于是“茫茫”“争”字作结,又与前“里门坏”相呼应了——此情此景真叫人魂魄惊散啊!此诗此词皆是写黍离之悲、故国之思、江山之痛、社稷之痛、百姓之忧等等,读来令人唏嘘叹息!真是读诗读词如临巨澜翻卷、峰峦叠嶂之境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