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辰翁
寒食掩柴荆,春郊无意行。
极知三日近,并觉四邻清。
绿暗鸦衔纸,晴明笛卖饧。
朱陈前社远,王谢断烟横。
鹤表怜城冢,鲭盘冷客卿。
昭丘茅屋破,千载见人情。
原诗以简炼而生动的语言,从居住环境、风俗人情、诗词典故和诗人的观感等几个方面描述了清明寒食时节山村风光的特征和景象。接着分析“清”的韵味,“春郊无意行。极知三日近,并觉四邻清”,走出门来,山青花红的郊外春色扑面而来。又因为这是寒食节,三日禁火,故郊野清静异常。这四句看似平淡无奇,却把清明寒食的习俗和环境,都烘托得出神入化。
“晴明笛卖饧”,清明寒食时,卖糖祭祖的风俗很盛,到处可以听到笛声和叫卖饧声。这四句是对诗人住处的近处的具体环境描写。其中包含着很浓厚的民俗气息,从而产生出浓郁的山村生活情调。最后四句便在一片开阔舒展的意境中收束而归结,“朱陈前社远”,两家邻居以前社(即上年)是否给予周济而闹矛盾,“王谢”指城里的大户人家。“断烟横”是写他们家以前的房舍现在已长满了蒿草,给人以断烟惨淡之感。这里面包含着诗人的怀古伤今情绪,与前面的“清”字十分协调。
全诗清新淡雅,别有情趣,没有一点尘俗气,充分显示了诗人高雅的志趣。此诗语语清新,细细品味,每一句都蕴含一种田园气息。但细看之下又不尽是田园风光,如“并觉四邻清”,作者本身就是红尘扰攘世间烦恼的根源,却又“无心”赏景,“无意”游玩;反而觉这清景近身更清。“千载见人情”,并非纯是田园风光之景,而是作者心境的折射。刘辰翁此诗将这种心境折射到了景物之上,将诗情与画意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给人以极大的审美享受。
译文:
寒食节柴门已经关闭,春日的郊野无意前往。
虽然只过了三天却感觉春天更近了,也更能感受到四周的清明。
绿树成荫,乌鸦口叼着纸钱在天上飞去,天气晴朗,卖饧的人也吹起了笛子。
朱陈两家前社的时候不一定互相接济,两家门前飘扬的烟尘也断绝了。
城中的孤坟令人怜悯,祭奠时鱼肉盘里的鲭鱼盘踞着主人的客卿。
昭陵前的那座茅屋已经残破不堪了,千百年后人们依然感慨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