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辰翁
岁寒相命,算人间、除了梅花无物。
窥宋三年又不是,草草东邻凿壁。
偃蹇风前,沉吟竹外,直待天骄雪。
白家人至,一枝横出终杰。
寂寞小小疏篱,探花使断,知复何时发。
北驿不来春又远,只向窗前埋灭。
好在冰花,著些风筱,怎不清余发。
补之去后,墨梅又有明月。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词题为“怪梅一株为北客载酒移寘盆中伟然”,词人通过描绘一株怪异的梅花,表达了自己对梅的钟爱和对那些生命顽强的客居他乡的人们的赞扬。
首句“岁寒相命,算人间、除了梅花无物”,用词中笔法勾勒出一幅孤寂凄清的寒梅图,由岁寒、梅花形成词的抒情中心。“窥宋三年又不是,草草东邻凿壁”,此处暗用“窥宋”典故,写这株怪梅并非花中高士,只因主人不才,只是对它“窥宋”而已。然而,这株怪梅却草草东邻凿壁移植,它自命不凡,风前独立,竹外斜枝,直待天下雪花飞舞。这几句意境全取辛幼安咏梅词《咏梅》句意,写这株怪梅落落寡合的情怀。“白家人至,一枝横出终杰。”这几句意思是说尽管使君白家人来到邻居家时怪梅仍卓然不凡,可是自生自灭,无赏之人。这样的结尾给人一种突兀之感,颇似晏殊《浣溪沙·小阁重帘有燕过》末句“似曾相识又非前”突然而止,令人低回三迭之妙。
上片以描写怪梅为主,下片转入虚写。“寂寞小小疏篱”,这小小环境描写了怪梅所处的恶劣环境。“知复何时发?”词人自问自答,透露出对这株怪梅的深深惋惜。这里又让读者联想到词人刘辰翁曾因爱国、护国、救亡等主张与当权者发生冲突屡次避难他乡的坎坷遭遇。“北驿不来春又远”,此句中的“北驿”是借指北方敌占区。南宋时北方金兵统治,词人所写梅花又多含飘零之意。“知他甚处梅花发”,则是问北方既然是敌占区,梅树生长必定遭受敌兵干涉捣乱,不知究竟在什么地方能够开花。“只向窗前埋灭”,则是词人以梅喻自己处境和心情像埋灭一样永诀了。至此我们看到刘辰翁表达了对生命的顽强所持的赞赏态度,尽管人生遭际如此凄风苦雨,但仍怀着一腔热血激情。“好在冰花”,末句词人笔锋又重新转到梅花上来。“冰花”也即雪花。“好在冰花”也似落梅犹自残余的白絮,不以妍工为主而更见高洁的韵致。刘辰翁在这里以墨梅为主景,同时再掺进一些风筱(小竹),在“风花雪月”的题材里,以之寓言自己身世浮沉的伤感。
这首词虚实相生,托物抒怀。笔法曲折含蓄,语言清新优美。把物与人的心境写得淋漓尽致。
现代文译文:
在寒冬腊月里,梅花是唯一能与人们相依为命的植物。除了梅花,世间再无其他。这株怪异的梅花已经在我家三年了,但它却一直未开。东邻家凿壁为室,将这株梅花移植于盆中。它虽然姿态弯曲却不失高贵之气。它在风中独立,竹外斜枝。它等待着雪花飞舞的季节来临。家中来了一位客人,他带来了酒。他看到了这株怪异的梅花并被其吸引住了。然而这株梅花却仍然孤独地生长在小小的疏篱中。没有人知道它何时会再次开放。北方的驿站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春天又要离我远去。我只能看着窗前的梅花渐渐枯萎。好在冰花依旧洁白无瑕,风筱也依旧清新宜人。自从补之先生离去后,墨梅也依旧在明月下绽放着它们的光彩。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欣慰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