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辰翁
明年七十。歌彩桥仙夕。见说严君平道,年年是、月初一。
同时同里密。后今今又昔。便做伏生年纪,也未到、蹇吃吃。
《霜天晓角·寿张古岩》是宋代词人刘辰翁的一首佳作。词中描写张古岩七十寿辰的场景,以历史人物严君平、伏生的事迹来赞美张古岩的高风亮节,表达了对友人的无限敬意。
现代文译文如下:
明年的张古岩就七十岁了,在彩桥边庆祝寿辰。听说他像严君平一样清雅,每年寿辰都是月初一。
我们同龄同乡情深,如今又曾是知己。就算他像伏生一样年老失聪,寿数也未到吃力的时候。
上片写寿庆的场景,先从今年写到明年,预祝寿诞的歌舞庆贺。彩桥为杭州西湖十景之一,为石函桥。桥两畔石栏雕饰华丽,正适于歌宴。词人想象着明年此时,张古岩正在彩桥边宴请宾客,歌女盈盈,丝竹悠扬,真是热闹非凡。严君平为西汉人,隐居四川成都,以卜筮为业,不治生产,但以清雅自适。词人以严君平比张古岩,说他也像严君平一样高雅自适,不问世事。一句“是月初一”透露出张古岩的生活情趣和清雅情操。
下片转到张古岩今年实足七十来写,虽然是个老人了,但精神矍铄,口齿伶俐。词人以伏生自比,伏生为西汉人,年九十余,记忆力强。虽然他年老失聪,但学问不减当年。刘辰翁在这里说即使他象伏生那样老迈年高,也未到说话困难、智力衰退的时候,仍然口齿伶俐。这里用了两个典故,一个是“同时同里”,来自杜甫《春日忆李白》“李侯重交游,更举为通邑”的两句,说明他们是同乡故里人。另一个“密”或“昔”,是指过去情谊交深,互为知己。这几句表达了对张古岩的高风亮节的赞扬。
此词熔典铸景,境界清逸,语言清雅脱俗。特别是对比手法的运用相当成功,把张古岩的高风亮节描绘得淋漓尽致。词人先以历史人物严君平、伏生的事迹来赞美张古岩的高风亮节;后以杜甫诗句“同时同里”来表达他们的情谊;最后再以杜甫的“密”或“昔”来收束全词,把张古岩的德业才华表达得淋漓尽致。可谓一波三折,步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