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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立春后即事》宋刘辰翁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刘辰翁

《鹧鸪天·立春后即事》原文

旧日桃符管送迎。灯球爆竹斗先赢。鹿门乱走团栾久,才到城门有鼓声。

梅弄雪,柳窥晴。残年犹自冷如冰。欲知春色招人醉,须是元宵与踏青。

现代文赏析、翻译

鹧鸪天·立春后即事

旧日的桃符迎送着春意,灯球和爆竹也争先恐后地送来喜庆。家人团坐,鹿门乱走,团聚的欢声笑语久荡在耳畔,直到城门鸣响才归家。

梅花雪似白,杨柳也窥视着新春的晴光。年过半百,我依然心如冷冰。想知道春意如何,便要等待元宵的踏青。

这是一首即事感怀的诗。作者从人们熟悉的“立春”出发,借助浓郁的节日气氛,写出了自己复杂的思想感情。

“旧日桃符管送迎”,首先点明自己的视线又到送旧迎新的立春时节。“桃符”,即春联,前人有“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春联”(《梦粱录·立春》)的诗句,正是指的就是这个节日习俗。作者把春联与立春节习并提,意在点明新年到来的意思。节日的气氛随着新年的到来而渐渐浓郁,“送迎”两字把他的视觉听觉安排得不无联系而又富于变化,就使得旧时物事伴着旧节物事的消失而过去了。“灯球爆竹斗轻赢”,是在送别旧节,迎来新春之际最具有特征的文化行为,这几句针对新年前夕这两种声音的存在再次突现出现代声气交融的节日气氛。“灯球”是旧时立春日妇女们手持以占卜吉凶的彩灯。“爆竹”即“爆仗”,是当时人们燃放以除旧迎新的鞭炮。在作者看来,“灯球爆竹”的威力甚至超过官场上的文斗武斗,“斗轻赢”三字把这一特点写得十分到位。以上四句熔观感、听觉为一炉,以动衬静,很好地烘托出一种热烈喜庆的节日气氛。

前面对节日气氛的渲染是为写人作铺垫。就在这热烈的气氛中开始了“家人团坐”的活动。这当中包括拜年、饮酒、说笑乃至其他各种各样的活动。“鹿门乱走团栾久”,通过这“乱走”一词,把亲人长时间不见而突然相见时那种兴奋、喜悦的感情表现出来了。“鹿门”即“六亲”。如《后汉书·蔡顺传》记载:后汉时有一人蔡顺,少孤,养母至孝。母感其行,自刻竹板作“鹿车”形,置之坐侧,时人谓鹿车为鹿门。“团栾”即团聚、团坐的意思。“久”字用得挺有意义,它不仅把时间限定为一时片刻,而且把情谊表达得非常真挚。然而就在这亲人们难得团聚的时候,他们所听到的一种声音又把他们从团栾之乐中引开去。“才到城门有鼓声”,这一句是说城门刚刚打开,报时的更鼓便敲起来了。“有鼓声”就是使读者的心一下子惊动起来:那城外的大路上小车轮辗出的声音以及城里远远近近传来的欢声笑语都会在这大清早人们的耳边回荡;还有谁不希望出门去赚些春的讯息或是饱餐初春的酒菜呢?从这个“有鼓声”人们又可能推测到庙会期以及士女游行的活动时间大约在上午或薄暮时分。“才到城门”,正给人以见机而作的可能;起句中的“送迎”,这里也就有了更深一层的涵义。

以上四句把一种喜庆、祥和的气氛以及人们难得团圆的喜悦心情写得极其生动鲜明。下面两句却在这欢乐的气氛中透露出一种凄清的气氛和作者的失落感:“梅弄好,柳窥人。残年犹自冷如冰。”梅花开放,杨柳新绿映入人的眼帘何等明媚可爱!然而这些春天景物对一个将接近暮年的诗人来说,却是近黄昏了。这几句平仄甚当,是词的对仗技法(也叫对文)。在音韵上它补充了转腰韵和短韵(一字为韵),造成跌宕回绝之趣。“残年犹自冷如冰”,包含着作者的多少感慨多少失落感!这几句又当上片之尾,与下片起句前后照应而又形成转折。

下片转入直接抒情。“欲知春色招人醉,须是元宵与踏青”,是对前面的一个转折补写。“欲知”两句说明要想真正领略美好的春色陶冶性情就非等到元宵节和踏青季节不可。言外之意就是人已老了而青春却一去不复返了。结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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