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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刘辰翁
东风解手即天涯。曲曲青山不可遮。如此苍茫君莫怪,是归家。
阊阖相迎悲最苦,英雄知道鬓先华。更欲徘徊春尚肯,已无花。
山花子·春暮
东风解手即天涯。曲曲青山不可遮。
如此苍茫君莫怪,是归家。
愁多无奈处,阊阖相迎悲最苦。
英雄知道鬓先华。
更欲徘徊春肯在,已无花。
这是伤春词中一首非常有特色的词。此词以曲折含蓄的笔法,抒发了作者悲凉深沉的感受。
上片写暮春离愁。首句写作者对即将逝去的春光无限惋惜之情。“东风解手”即“东风送暖”之意,点出春色将逝,又以“解手”说明春光“一去不复返”。作者无法阻止东风离去,就像无法挽留青春年华的消逝。接下去两句说:那青山弯环回绕,似乎要把春光藏匿起来,不让它回到家乡。这里借用典雅的词语“阊阖”,描写自己回到家乡后深重的悲苦,这同落花而逝的春光一样,都是令人感到十分凄苦的事。
过片处是词情转折处,词笔更加沉痛。词人以自责自悔的心情,反复切磋琢磨,把愁情苦怀描绘得穷极而无从排遣。然而青山虽幸免于愁情的沾染,英雄却避免不了愁老鬓先的命运。作者生命历程中令人悲哀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得到的太多太深了,这就使他在春暮之际更加徘徊不前的痛楚愈发显得深重了。“英雄”句也是一个歇马场景,用来收束全词悲苦哀怨的情怀,寓意深刻。这首词虚实相生,情真意切,是一首含蕴丰富、耐人寻味的的好词。
结尾句中的“春肯在”中的“肯”是一个遣词生情之处。“已无花”和“肯”连在一齐使用,“肯”在这里是不肯、不愿之义,指的是春暮花落朵朵飘零,不愿离开枝头的意思;作者对落花表示出了深深的同情,觉得花儿不愿离开枝头的时候就应该留在枝头,不要离开。这同他伤感悲切的情怀是分不开的。
这首词的结尾处是点睛之笔,它把作者的惋惜、怅惘之情推向了高潮。全词以问句收尾,发人深思,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