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辰翁
少微星小。抚剑气横空,隐见林杪。夜来宋都如雨,更长得奇哉懰皎。与汝三龄,览余初度,一语占先兆。暮年喜见,甲申聚五星照。堪叹亡国馀民,老人孺子,尔汝霜桥晓。骑马听鸡朝寂寞,梦入南枝三绕。洛社耆英,行窝真率,著我真堪笑。与公试数,开禧嘉定宝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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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令》原是唐教坊曲名,这首词就是词人追怀往事而写下的充满忧伤的抒情之作。作者回顾了自己与抗金志士共度过的难忘岁月,以及对那些抗金志士的深切怀念。
上片前四句为第一段,极力渲染环境氛围。作者在月光朦胧的夜色中手抚宝剑,仰望天空,剑气横空,林梢隐约可见。这是一种带有象征意味的笔法,以剑气横空象征战斗的激烈,也显示了词人刚直不阿的性格和立志报国的豪情。“夜来宋都如雨”,暗指宋都一片如雨的英雄血汇成剑气,其中也包含着对先烈事业有未竟之憾的深沉感慨。紧接着两句“与汝三龄,览余初度,一语占先兆”,回顾了自己与抗金志士共同走过的战斗历程。“三龄”自指年龄,“初度”原指生日,这里是兼指抱有抗金志向之初年事。唯一抗金复兴大业的初愿已暗蕴其中。“与汝”即“与予”,刘辰翁常自称年长而怀旧日情谊的朋友。他谈起和这“好友”携手经历过的光辉岁月:“三春强半”浴血奋战,“挑灯看剑”唤醒雄风,静观抗金将士努力披荆斩棘,“人间正道”。整个场面好不激昂壮观!及至五年安节大捷和阶黎沦陷区的彻底肃清更加说明了共握双长矛的努力并非一朝一夕即可告成的事业。“一语占先兆”,承上启下,总括全词翻飞舒卷似地写了作者从幼年投身抗金事业直到眼前仍然胸怀壮志、自强不息的壮丽人生。下面由怀念往事回到当前景况。“暮年喜见”四句另入一层,从自己恢复壮志转而写暮年喜见甲申聚五星之兆,这聚星之兆是久别重逢的抗金志士们的象征。“甲申”为干支纪年,是抗金事业遭受重大挫折的一年。这“五星聚”虽是“喜兆”,但“喜兆”中却寄寓着词人抚今追昔所引发的浩叹和感伤。
下片“堪叹”四句转写眼前景。“亡国馀民”本该扬眉吐气,可叹自己知己寥落,英雄无用武之地。“鸡听骑马”,用《晋书.祖逖传》故事:“祖生贫贱,以慷慨著称,常奋不顾身有国之难。少有澄清天下之志。闻鸡起舞。”这“鸡听骑马”的寂寞景象正是抗金志士英雄暮年的凄凉心境的象征。“梦入南枝三绕”则以象征手法暗示了他们前仆后继、矢志不渝的抗金精神。“洛社耆英”四句为第三层。刘辰翁曾与当时名士共同游处,“行窝真率”,吟诗填词,自号“闲居老人”。但这一切却不能不令人发思古之想、怀先贤之悲。这“真率”、“试数”、“开禧嘉定宝绍”诸词句中均蕴含着作者苍凉悲慨、兴亡之叹和无限追忆之情。
全词主要表现了抗金志士与作者在毕生矢志报国、坚持正义事业中展现出的人格力量和思想风貌。同时词中也寄寓了词人自己的现实感受和无限惆怅之情。刘辰翁这首《百字令》抒发了对民族耻辱的痛苦回忆,表达了作者对祖国复兴的热切愿望,倾注了对祖国伟大事业的殷切期望。
译文:
在少微星这么小的星体上,我手抚着剑柄仰视着它横空的气势,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树林的影子。昨夜在宋都度过的夜晚如同飘洒的雨丝绵绵不绝,更增加了这样的奇特景致,真是太好了!我与你们三年青春时光里,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岁月,回首当初我们相见时的初度之庆,一句话就占得了先兆。可悲的是在国家灭亡之后幸存下来的人无以名之;到了年老的时节还有鸡鸣之时得闻天子闻鸡起舞;即便是在最偏僻困难的境遇下还频频出入于《南枝堂》。(此地应该作为人名的处理)。晋人曾因见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