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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春兴》宋刘辰翁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刘辰翁

《江城子·春兴》原文

一年春事几何空。杏花红。海棠红。看取枝头,无语怨天公。幸自一晴晴太暖,三日雨,五更风。

山中长自忆城中。到城中。望水东。说尽闲情,无日不匆匆。昨日也同花下饮,终有恨,不曾浓。

现代文赏析、翻译

江城子·春兴

宋 刘辰翁

一年春事几何空。杏花红。海棠红。看取枝头,无语怨天公。幸自一晴晴太暖,三日雨,五更风。

山中长自忆城中。到城中。望水东。说尽闲情,无日不匆匆。昨日也同花下饮,终有恨,不曾浓。

这首词写春恨,但在恨中似乎寄托着别的东西,写得精微细密,曲折回环。开端三句:“一年春事几时休”,似乎不过在怨时,作者笔下的一“春”字,“杏花”与“海棠”两个古典而有意叠用上却点出了真正的恨。发语新颖而陡健。随之即转入一“空”字,这里不是“空”于意念之中,而是实景之旁。着此一字,就把发端二句的怨恨情绪勾挑出来了。“看取枝头,无语怨天公”,便是逼紧到底的反诘,且与起句中的“休”字呼应。也怨春“休”,也逼己在即了;由含混酝藉变得单刀直下了;“幸自”两句笔锋一转作分承:上述总括三句细前:“晴”“暖”、“雨”、“风”,说得天地好生讨厌。“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即是承“天公”;似乎隐括些许无奈,又似乎在抱怨“天公”。“三日雨”“五更风”,见得风风雨雨已非一日,天公偏在人最困倦和寂寞的时候偏偏作弄人。“到城中”四句写到城中实景,“水东”也即杭州城东之江城(杭城)。古人分别用某地水名代称那块地面。他多情善感地注意到一个微妙角落:“闲情,无日不匆匆”,人于是得到一种委屈心理满足;我为情人焦思成疾的精神折磨何尝不真在又痛悔平日关怀地太多、而给予她的负担太重、相聚又太匆忙、相互间说尽私情嫌少听多嫌烦也已不可再了。因此他忽然灵机一动:不如什么也别说算了,“不闻也无聊”,于是在这里结束了全词前的上半阕;如从字面解释似乎是嫌烦过甚;而于作者真正的意念则是把平日难以明说或是不愿明说的东西彻底隐藏起来。“昨日”二句作一转折,前句中似断似续。“花下饮”也即暗点情人,否则便不能解释作“花下”;但作者不肯把情人明说,她昨日在花下,自己也在花下饮;这可算心心相印了;但总不免遗憾地承认“终有恨”。至此方明白:原来昨日的匆匆相会竟是为着“不曾浓”。也许情人本是许诺多情而结果却未能如愿以偿吧!但词人把这一切都隐去,而以一个“恨”字了断;于是便把作者与情人之间的情事写得飘忽迷离、含蓄蕴藉了。

这首词的上下片各用六句七个字为句式,而音韵、平仄错落有致,前呼后应极有章法。上片起句与结尾句相呼应。“空”字以仄声结尾,读来颇有哀音。下片第一句协韵;第三句又用韵;第二句用平声作结反可造成语调的停蓄回环的妙处;这就使全词更觉柔中带刚而跌宕有致了。从整体上看作者似乎没有说尽什么具体事;而全词所展示的却是一种欲说还休、已说还休的情态与氛围。词中的结穴处“昨日”二句可视为一种余音袅袅之笔,作者有意不把情事直陈出来,而以一种欲说还休的情态把读者直接引入一个思索的境地:不知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值得作者如此眷念不已呢?也许仅仅是她的娇美吗?也许是共同的多情吗?也许是在一起的岁月吗?也许仅仅是她曾经给过自己一点什么吗?是她在寂寞中与自己相慰相得吗?等等吧!言有尽而意无穷,未言之物早已呼之欲出了.这也正是该词含蓄微妙的艺术特色吧!

关于本词创作时间:南宋灭亡后,刘辰翁爱妻谢幼玉病逝于故乡阳羡(今江苏宜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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