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严维
一公何不住,空有远公名。
共说岑山路,今时不可行。
旧房松更老,新塔草初生。
经论传缁侣,文章遍墨卿。
禅林枝干折,法宇栋梁倾。
谁复修僧史,应知传已成。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诗的开头两句,开门见山,直抒胸臆,写得斩钉截铁,无丝毫冗繁。“一公何不住,空有远公名。”一公,指灵一。远公,即慧远和尚,他是东晋高僧,居庐山东林寺,后世人称他为“远公”。这两句是说:灵一和尚早已升天入圣,竟然不再留在人间尘界。“住”可作两种解:一是栖止之解。《道德经》:“有之以为利,”其中的“有”,便是住。又作常住之解,佛经上常见到“大住乐寿”的说法,大意是说,“安稳住在一地”。这都是宗教用语,自然“住”也是说人而非说房。作者这样说,是假借“一公不住”以表达自己难以从悲痛中解脱出来的缘故。严维在这首诗中除了直接描写灵一和尚去世外,大量运用象征比喻手法来表现他对友人的怀念。“空有远公名”,就巧妙地表达了友人已去世却只有他的名字永存人间的深沉悲哀与无法抑制的痛苦。
颔联、颈联四句都是写对灵一和尚的哀悼。朋友之灵驾飘然远去,“共说岑山路”,应当到什么地方凭吊其遗容呢?原来这位深藏云峰、默默修行的和尚已经好久不“行”了。“今时不可行”,即是说此时不可行之又加一不可行也。“旧房松更老,新塔草初生”,紧扣“今时不可行”句,不仅是对已往清幽、肃穆的房舍和佛塔环境及其荒凉的今昔对比的描述,而且在实处轻轻点染之间不乏深刻而丰富的感慨之情,恰如衰草长在田园中红瘦绿肥难为力者一般。这就深含了严维因触景伤怀而埋怨上苍难容英才枉生于人间不胜痛惋的情绪。这种手法更给人以浓郁的情意、逼人的气氛之感。严维生活在盛唐时代,他同“四海交游,穷涯尽域”(《诗人征采访问》),具有“八荒驰道”“四海称诗”(《唐才子传》)盛况的盛唐是多么相似啊!严维写灵一和尚的这两句诗不也正赶上此时此地此情了吗?这也正表达了当时人们对有识之士和一切人才渴求的心理。因此,它包含的广博内容正是通过借代之法虚处生奇的笔墨妙能表达出来的。颈联上句是对友人高风禅德的赞颂。唐代高僧常有学佛参禅、以诗鸣于世者。如灵一的好友刘叉就是以诗鸣天下的人物之一。这位贤者身后凄凉如此!严维真可谓哀从中来!因此下句也就更加感人肺腑了。“文章遍墨卿”,看似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却极富内涵。唐代禅师中喜好文墨的不乏其人,如灵一的好友张继就曾以一首《枫桥夜泊》而名扬天下。严维说“文章遍墨卿”,是说当时文士都敬佩灵一和尚的道德文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着严维自己在内。这样写来,就使诗的意境更为开阔高远。“禅林枝干折,法宇栋梁倾。”上句写灵一和尚生前栖身之所的佛门禅房因失去了主心骨而显得分外冷清;下句是说佛法无边不能承受天地间的狂风暴雨摧折法宇的威力无情“倾”倒下来的是写外界的实物和心中的一种期盼之情(有人作枯竭倾颓讲)如此鲜明的反差和衬托就给悲苦的心情加上了一笔无法愈合的创口的痛苦与凄酸之情中饱含着挚友间的深情厚谊。
尾联两句承上作结。“修僧史”指修撰《高僧传》,唐代有《高僧传》一书,是佛教史的一部重要著作。“应知传已成”,是设想灵一和尚的事迹早已被载入史册流传后世了。这句诗化用刘禹锡诗句“旧是僧时旧池上”(《再游玄都观》),点出与友人之别之处有史迹凭吊游赏也;另一方面则说明严维早对朋友的思想、生平事迹了如指掌也;它起到了总括全诗的作用;朋友去了,“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王维《山中送别》),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