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清] 江湜
马瘦陇坻回，轮摧邛坂曲。
未信盈尺地，捩眼看牾触。
巡檐瓦碎头，倚柱磶踠足。
德人履大方，末涂苦偪促。
谁能叱良御，争道向棋局。
旅夜用孟郊体 其三
江湜
马瘦陇坻回，轮摧邛坂曲。
未信盈尺地，捩眼看牾触。
人瘦车轮也瘦，艰难曲折共挽愁。
檐前瓦碎身欲陨，柱下石裂足难行。
君子踏平路心苦，路窄车难真逼仄。
谁能驾驭车御者？争道斗气任棋争。
这是用孟郊的苦吟语调来写自己旅途生活中的感受和体验。诗的首联就以“瘦”字来概括出旅途生活的艰难和辛苦。陇坻，指甘肃的陇山；邛坂，指邛海之坂，这都是当时诗人旅途经过的地方。由于路途遥远而坎坷不平，诗人骑的马在陇山回环曲折的坡道上不得不步履艰难，而车轮则在邛海之坂崎岖不平的路上被折磨得四轮摧伤。“未信盈尺地，捩眼看牾触”，写途经之地虽然还是平地，但路却崎岖不平，行路的人只能交替着睁开左眼和右眼看路，提心吊胆地行走，这是形容作者当时的处境：愁苦而无可奈何。颈联用“人瘦车轮也瘦”的形象比喻，说明由于途中的奔波劳累，人们都显得消瘦了，车轮也被磨损了，而车轮的磨损程度和人们的消瘦程度又是那样的相似，两相映衬，令人感慨途途之辛苦。正因为路途险峻狭窄，诗人只好“巡檐瓦碎头，倚柱磶踠足”，以致檐前瓦碎裂了也不管，柱下石裂了也难行，实际上这就是为了避开前面所述的那种危险之地带。“巡檐”指的是坐在屋檐下徘徊，可以一边躲避日晒雨淋一边琢磨问题的习惯之策。“德人履大方”，在遭遇危难的情况下暂且寻求平坦大道去舒缓一下绷紧的心情。艰难际遇显得何等紧迫。“末涂苦偪促”，虽然旅途平坦大道本来很宽敞的出路，由于时间紧迫的原因而被急促逼迫着前进。这首诗表面上看只是写“人瘦车轮也瘦”一类的话语，而实际上是要告诉读者自己在经历这样一种如何的状况：既面临艰险而又感到时间紧迫的情况下的体验与心绪。从手法上看诗人先是以人瘦马弱、车轮摧伤烘托旅途的艰难困苦；继而将自己在经历这样一种状况下的感受和体验与孟郊的苦吟语调结合在一起表现，孟郊有“为报金鸡下赦来，微霜顿放绿竹死”（《感兴》）、“苦吟无暇日，老行无歇时”（《苦吟》）、“得欢当作乐，斗酒聚亲朋。宿愿追灵奇，妙识生熟铜”（《与从弟谢景初书》）等诗句，都是表现自己作诗的辛苦和在苦吟中获得乐趣的体验。诗人把孟郊的这种苦吟语调用来表现自己旅途生活中的感受和体验，更加切合实际而又耐人寻味。尾联以自问自答的方式表现自己和车御者之间的相互体恤之情：当自己争道斗气时自然也就忽略了对方的艰难处境；当对方表现出争道斗气的举动时自己也应及时理解对方的处境与艰辛以停止过分的举动啊。于是人们一方面想到人与畜类本来就很难有彼此照顾得很周到的实际感受，一方面也就自觉不自觉地引发了自己的怀思与感喟之心并乐于由此直接地去把精神提升到旷达的高妙之境：原来作诗也好、旅行也好、乃至争道斗气也好、一切皆有可通融之处也皆有可超越之理也！
现代译文：马儿在陇坻之间奔波着，车子在邛海山坡崎岖不平的路上前行着。不相信这满是盈尺的土地上，人们的眼睛会不停地碰壁。房子上的瓦片被撞得粉碎了头颅，柱子下面踏得是那样的艰难险阻。君子踏平路心是苦的，但眼前这路窄得真是逼仄！谁能驾驭车御者？争道斗气任棋争！在困境中要驾驭好自己吧！别让困境中的自己与他人都受到伤害！
微信扫一扫
江湜诗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