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葛长庚
云屏漫锁空山,寒猿啼断松枝翠。芝英安在,术苗已老,徒劳屐齿。应记洞中,凤箫锦瑟,镇常歌吹。怅苍苔路杳,石门信断,无人问、溪头事。
回首暝烟无际,但纷纷、落花如泪。多情易老,青鸾何处,书成难寄。欲问双娥,翠蝉金凤,向谁娇媚。想分香旧恨,刘郎去后,一溪流水。
好的,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采药径
宋 葛长庚
云屏漫锁空山,寒猿啼断松枝翠。芝英安在,术苗已老,徒劳屐齿。应记洞中,凤箫锦瑟,镇常歌吹。怅苍苔路杳,石门信断,无人问、溪头事。
首句“云屏漫锁空山”,云屏,是屏风如云,这是借用李白《秋浦歌》中的词句,形容山高入云。空山,是说山的幽静空旷无人。屏风横锁空山,正是空山无人之状。葛长庚《贺新郎》词中所谓“断碑空忆谁人游”,《卜算子》词中所谓“门外空留断碣”,都是这个意思。第二句“寒猿啼断松枝翠”,这是以寒猿凄厉哀鸣之声和松枝的青翠之色来衬托出山中的幽静寒寂。猿啼是山中的声响,而松翠则增加了山色的青润。这里听到的猿啼和见到的松翠,同空山幽静肃穆的环境是相适应的。
“芝英安在,术苗已老,徒劳屐齿。”芝英、术苗,是指灵芝和术的幼芽。灵芝是一种瑞草,古人认为服食它可以长生不死;术是一种可以入药的植物。屐齿,指登山时所穿的鞋因经年累月使用齿已磨损。这几句是说:灵芝和术苗究竟在哪里?术苗已经老了;寻找灵芝和术苗只不过是白费了一番力气而已。葛长庚在《水调歌头·题西山秋爽图》词中曾说:“谁知造物从来巧,便有芝瑶谪世间。”由此可见,作者所说的“芝英”,恐怕不是指生于野地的能吃的灵芝草而是指能作药的术。既然不是用来吃的芝草,自然就谈不上寻找它的事了。“徒劳屐齿”,只字未提作者本身的辛苦奔波和千辛万苦;字里行间却使人似乎看到了一个不辞劳苦、登山涉水、如饥似渴地探求仙草的葛洪式的形象。这形象本身是否显得渺小且不说,至少使人感到作者对于这样一位不辞劳苦的攀险探幽的形象是有些不以为然。
“应记洞中”,以下的描绘皆是针对上述所说的一个攀险探幽的主人公的虚构幻景进行铺陈。而这幻景最后落笔在一个“空”字上,突出了境界的萧索荒凉和人世的寂寞孤独,其寄慨虽殊而弦外之音见义深远。《墨子·节葬下》有云:“高岸为谷,深谷为陵。”陵谷是描述高山大川中的巨大变化。“应记洞中”,是设想他在久寻不得时的心理活动:洞中景象该是如此的凄凉荒芜:那曾使真人羡慕的仙府洞天中的繁华乐事已荡然无存;凤箫、锦瑟之音早已销声匿迹;那洞口小溪边的吹箫引凤早已烟消云散;洞门苔藓斑斑,杳无人迹;惟有苍苔满径、石门半掩在寒风中瑟瑟作响;只有那山中凄厉的寒猿时高时低地啼叫着。这种情景如何不教人惆怅?他怅然地回过头来,望了望那暝烟四合的深山。“暝烟四合”,这景象令人联想到晚唐诗人贾岛《寻隐者不遇》诗所说的“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意境。
“回首暝烟无际”,以下便从幻景跌入现实。“无际”二字既补足上句之意(即深山云雾弥漫),又笼罩全篇。“纷纷落花如泪”,既以“暝烟”起兴,又以花喻人;人既飘零如花之易逝,“纷纷”二字又十分沉痛。下面再接以“多情易老”四字则显得悲慨苍茫、深沉无限。“青鸾何处”,青鸾是传说中凤凰一类的神鸟,此处借以比喻会见故人。“书成难寄”四字结上起下。故人失去了联系机会一往情深也因之路难通;因此感到无穷惆怅:只得方草就一篇千言书信遥寄殷切情意而已!寄书无处可达只好收转金缕玉珮似的一个故旧的小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