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岳
一念惟余睡作魔,鸥閒不与世同波。
迩来定力空诸妄,如以摩尼照浊河。
山居七咏·湛然亭
宋 方岳
一念我犹与睡魔,其容鸥也入深林。 一鸣先拔春江白,四座萧然丈席心。 蛰计傥眠寒失沼,须其暖气力融冰。 委穷溪断何处心,问我皮毛抵隐麟。
这是一首寄情山水、参禅悟性的诗。全诗写山居的乐趣和感慨,语意空灵,令人玩味不已。
首联写与睡魔的斗志,和隐居山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决心。“一念惟余睡作魔”一个“惟余”,可见睡魔之威力。而“一念”与之相斗,即与之抗衡,写出了诗人不屈不挠的精神。“鸥闲不与世同波”写鸥鸟悠闲自在,无拘无束,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以此显示自己高洁的情怀。
颔联写战胜睡魔的情景。“一鸣先拔春江白”,一个“先”字,突出了诗人战胜睡魔的自豪之情。“四座萧然丈席心”写诗人战胜睡魔后,四座皆肃然起敬的情景。
颈联写自己的决心。“蛰计傥眠寒失沼”写自己要像寒冬中蛰居的动物一样,一旦环境变化就能迅速适应环境。“须其暖气力融冰”写自己要像暖阳一样,及时融解冰冻,以期待新生。这一联既写出了自己的决心,也写出了自己的自信。
尾联写自己虽处穷山僻壤,但胸襟开阔、气度不凡。“委穷溪断何处心”,是说心灵高洁清净超俗,“我皮毛抵隐麟”意思是在尘埃之中无法寻到真正清高的胸怀,不如沉默少语让那些贵人们争去议论。这些诗句承上启下,借以表现自己抗议归隐,却又寂寥自许的复杂感情。
诗人作山居吟咏,目的是要摆脱乡居生活的空虚和孤寂,以便东山再起,施展自己的抱负。这首诗用典贴切自然,意蕴丰赡深致,诗意委婉曲折,在闲适之中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情味。这是诗人以诗明志,心迹坦露,手法高妙,耐人寻味。
全诗写景如画,意境空灵清幽;抒怀明志,语意蕴藉含蓄;韵致秀绝、情辞超逸。语言质朴无华,清丽空灵。读之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这种境界实是难得的。诗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在困顿、孤独中尚能坚持高远的志向,不肯折腰屈节,更不肯落井下石。这就是诗人赋予自己的形象的内在意蕴。它使后两句成为流传千古的名句。“皮毛抵隐麟”也可从另一角度理解为作者自身经历的自喻:我是高洁之士、真纯之人(“隐鳞”“隐麟”自喻),任凭纷扰世界怎么说三道四甚至强加刁难打击,依然敝衣疏褐坦然栖身天地间——从而折断了丑恶的牙齿!(对愤慨打击贤良而终于得逞的人可能有异样眼神和评论——有的确是讽刺)这就不仅避免了诗的单调生硬,也给诗增添了较强的力度。无疑诗人的美好志趣给当下的生活带来了生机:爱好生活并上升到审美的高度并热爱之的时候我们才有审美的兴趣和生命境界的提升——不要陷入低俗和平庸(而这恰恰是当今时代的突出特征),而对“审美无功利”之境界如能准确理解并把握得好,“那么我们可以不必介入纷扰的社会就可以成为自由的”,亦即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超越主观的和客观的世界就不存在了!而这当然是天方夜谭;尽管遥不可及却是孜孜以求的目标。这也是通过比较可以看得出来的(当今时代的文化气息的低气压已经可以说明问题)。因而全诗思想境界就上升到了哲理的高度:一个人(一个社会)如果“有用”那么他就会被“利用”(这当然是合理的);如果“无用”则连被利用的价值也没有(尽管这是在某一时刻的判断)。所以一个有志向的人就要努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当然这是从社会的角度说的),否则就要“委穷溪断何处心”,或者“问我皮毛抵隐麟”。当然我们不能把诗人的思想境界简单化、庸俗化——这是对诗人的误解!但是对诗人的思想境界的理解不能停留在字面上——这正是对读者的一种要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