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岳
终须西塞老渔村,抵用南昌隐市门。
时序略如飞鸟过,世终何啻聚蚊喧。
竹其安否六太息,梅自癯然三可尊。
贫味却愁儿辈觉,未妨壁立病文园。
这是我对方岳的《再用韵》所作的赏析,希望能让您满意:
此诗不仅揭示了作者心志,而且似乎窥探了作者的命运,沉稳自若中又有几分悲壮凄苦,尤其是一首非常出色的“逸品”。
诗的前两句以隐居蓝田的终南、洛阳郊野、的渊明、和西塞湖边“不识市门”的渔夫作比,说归隐西塞之计,抵得过在南昌通侯府第作“隐士”。表面看似乎仕途不得意,寄情田园,怡然自乐,然其中却有“世道既变,英雄无觅归宿”之感。
三、四句以飞鸟过逝、聚蚊喧耳比喻人生飞黄腾达的路不会太久长。这个比拟是很恰如其分的。“竹君、梅隐”,即字面意义不说人瘦,说竹、梅瘦可以;“时序”,字面为节气时间之义,这里才真称得是诗人内心独自,“竹君”、“梅隐”仅仅写出没有变化不成活物、仅表明了自己性格偏爱(但这里仍然很朦胧),但作者加上了人格化的外号“六太息”与“三可尊”(借用成语如“二可悲”、“六一散”),其凄苦之心则表现无遗。诗至此境界愈深化了。
最后二句仍然语带俏皮地调侃自己的隐居生活——用幽默来化解愤懑。“儿辈觉”即“孩子们知道”或“孩子们会明白”之意,看来此公尽管贫困不堪,作派清高,然内心仍企盼家门兴旺。诗以儿辈的醒悟与自家捉襟见肘的贫寒作对比,说人生除了精神享受外也要注意物质生活的质量,然而对大问题仍然是不屑一提而避而不谈。然而“贫贱不能移”,我行我素而独善其身!最后二句更突出了诗人的隐逸个性与心志。
整体看此诗清高脱俗,且有几分凄苦。看似无动于衷、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愤激不平之气在平静的外表下更深一层地露骨。“疏野。”可以视为一典型文人派别诗风的标签式概括,也算盖棺论定了。这首小诗充满了风神脱俗淡雅的味道、近乎元人散曲小令的气氛,较之地道名篇仅在其蕴藏了一份人间“不如意”更深罢了。另外平易晓畅、口语入诗也是其一大特色。
译文:
我终究是要归隐到那西塞的老渔村,通侯府第做隐士又何用?就像飞鸟一掠而过,时光如流不返。人生终究像那群蚊乱喧,难以捉摸。我如同那安否的竹君瘦弱不堪,又如那瘦骨伶仃的梅只能摆在几案上供人欣赏。要贫贱而保持节操就免不了要受儿辈们发觉和责怪。不妨像文园病渴那样和衣而卧写作文章吧。
以上仅为参考译文,具体内容还请以方岳的原诗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