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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宋方岳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方岳

《豆苗》原文

江南之笋天下奇,春风匆匆催上篱。

秦邮之薑肥胜肉,远莫致之长负腹。

先生一缽同僧居,别有方法供斋蔬。

山房扫地布豆粒,不烦勤荷烟中锄。

手份瀑泉洒作雨,覆以老瓦如穹庐。

平明发视玉髯磔,一夜怒长堪水菹。

自亲火候瀹鱼眼,带生芼入晴云碗。

碧丝高奈涎滑莼,脆响平欺辛螫蔊。

晚菘早韭各一时,非时不到诗人脾。

何如此隽咄嗟办,庾郎处贫未为惯。

现代文赏析、翻译

豆苗

江南的笋,天下闻名,春风催促着它快速生长,不时篱笆旁可见其踪影。秦邮的生姜肥厚能作菜,若是长途跋涉送到也只能独负大腹而行。身为诗人我身同高僧般过着孤寂生活,依旧有其特殊的清修方式供给饭菜。扫地后为山房增添几分洁净,在此勤做农事中我并非感到疲于应付。利用瀑布飞流做豆苗的水,任豆苗在那瓦上上生长,豆苗一夜之间长得如玉髯般有生机。豆苗自己会熟,煮鱼眼时放入鲜嫩的豆芽,豆苗的汤入碗中如云。碧绿的豆苗丝滑如莼,脆响的声音如同辛螫蔊。晚菘和早韭各有各的时令,若错过时令则无法达到诗人的饱食之情。怎有如此豆苗使人迅速轻松满足饱腹之欲呢?相比起吴地清淡,身处京华犹未感到寻常呢?

“江南之笋天下奇” ,方岳这首《豆苗》展现出的画面极其简洁明了 ,这就是一片繁盛茂密的竹篱边 。虽为描写事物的实景 ,但给人感觉是意蕴丰厚的 ,不仅是因为作者抓住了这一季节最具特点的景物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景物渲染出一种清新的气氛 ,并把读者带进一个与世隔绝般的优美意境之中 。

“春风匆匆催上篱”,是诗人的实写 ,也是物候变化的真实写照 。在江南 ,春天来了就是“东风一夜吹梅落,到处清香看柳垂” 。一场春雨 ,阳光一照 ,春笋便从湿润的土壤中探出头来 。你看 ,春风不断地吹送 ,一个“催”字 ,说明竹篱边春笋已是数不清、数不尽 。又加上“ 篱头春风”这个特定的活动背景 ,又十分清楚地交代出这是农村新出土的春笋 。这样,竹篱边一幅鲜嫩翠绿 、生机勃勃的“笋”图便呈现在读者面前 。

接下来,诗人又将视角转向了另一种蔬菜——“秦邮之薑肥胜肉”。在方岳生活的时代 ,秦邮的生姜是有名的特产。清代乾隆年间著名的学者孙星衍所撰写的《扬州竹枝词》就写道“芍药当家时节临邛”这里的“临邛”指的是临邛的生姜。此时一物归一物 ,前句“胜肉”一词刻画出一种肥厚能作菜的秦邮生姜的外观特点。虽然因古代长距离运送之后难以到达,“致之不远”,但诗人所描写的那种特有外形特征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仅如此,在诗人的笔下 ,生姜的生长环境也是一清二楚 :秦邮生姜远莫致之长负腹 。它没有对生姜作任何形象化的描绘 ,只是客观地交代了它的产地和食用价值 。这样的描写方式看似平淡无奇 ,但却留下了不少联想与回味的余地 。接着他巧妙地将笔锋一转,“先生一钵同僧居”和杜甫“莫怪新篇随手出,胸中元自有琴书”句法相似 。一句诗人在这里清苦修行 ,身同僧居 ;一句虽则隐居亦不忘读书创作 。在这两句中虽都没有明说“ 豆苗”二字 ,但句句都与豆苗有关 :同僧居一样的生活 ,自然有更多的素食机会 ,而肥厚的秦邮生姜自然成为不可缺少的佐餐之物 ;“扫地布粒”也说明了豆苗生长季节的豆类食品是经常的 。这样,诗人的写作意图便不言而喻了 :写豆苗的生长过程是主要目的 。

方岳这首《豆苗》写得很有特色 。他既没有像其他诗人那样去着力描写菜园的美景 ,也没有去渲染锄草、浇水等农活儿 ,而是从豆苗的生长过程入手 ,抓住其特点用白描的手法进行描述 :有出土的嫩芽 、有茁壮的茎叶 、有晶莹的露水 、有独特的生长环境等等 。全诗笔调轻松 、色彩鲜明 、意境优美 、别有情趣 。读后仿佛将作者眼前的一片盎然绿意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 ,令人耳目一新 。最后他又写到“晚菘早韭各一时,非时不到诗人脾。”这里作者又将“菘”、“韭”两个具有代表性的蔬菜入诗。“晚菘”和“早韭”都是蔬菜中的应时佳品 。古代著名蔬菜之一,“春初早韭”更是名贵的应时菜品 。清代文人袁枚有句名言 :不时不食。说的是吃饭要适时而食 ,这时正是韭菜出土的时间自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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