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岳
老树槎枒只一花,气条亦不放横斜。
无风无雨无烟月,独立人间莫怨嗟。
方岳的一首简约雅致的作品 《观梅》,凝聚了一首主客同心赏梅的自慨小词的全部精彩。“老树槎枒只一花,气条亦不放横斜。”尽管梅树苍老弯曲,虬枝高耸,只有一朵孤独的梅花傲然挺立,但这梅花的气节却绝不扭曲倾斜。这里以花拟人,既赞梅花之坚韧,又引出下句“独立人间莫怨嗟”,可算是开端语明快老成之意,小词的中场停靠站“独立人间”,立即援清了面临浩淼广阔天地的力度;物载我立,“莫怨嗟”,立即发泄了一种失意的忧郁的情绪;“观花何必更回顾”!社会的官味等级神气决定了我绝不会自绝其立于天地间。诗人把自己的傲气和志气融入到梅花的挺立中,展示了一个官民同心的高妙跨越,形成此诗内含高强的意趣美和理趣美。此诗非常典型地表现了方岳诗的一种含蓄老到、结体精到的艺术风格。尤其是句中的“放”字可谓贯穿了神理。而这一字也堪称“点睛”,补出了造物主的偏爱之心,真是满腔豪情与心无渣滓并存,真是铮铮傲骨与绵绵情韵交融!末句更是别出心裁地再次使用拟人手法,“无风无雨无烟月,独立人间”,描绘出梅花的圣洁形象,唤起读者的无限美感、无限遐思……于是读者就会很自然地产生与作者相同的联想:她真“莫怨嗟”吗?假如不是如此清高独立,而是入乎世俗、媚乎人间(如送腊、陪客之类),那又如何呢?这便是艺术的妙处了。它让读者从有限的诗句中联想、品味出无穷的意趣。现代文译文如下:
在老树槎枒的梅枝上,只有一朵梅花独自绽放。它的气节坚定不移,绝不扭曲倾斜。它独立于人间,并没有怨言。在这无风无雨无烟月的日子里,它展示出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它不是为了取悦他人,也不是为了获得荣誉,而是坚守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这朵梅花象征着坚韧、勇气和自信,鼓舞着人们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它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有信念和毅力,就能战胜一切困难,成为自己生命中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