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何应龙
楼上佳人唱渭城,楼前杨柳识离情。
一声未是难听处,最是难听第四声。
现代文译文:
在楼上的佳人唱着送别的曲子,楼前的杨柳似乎也在倾听着这离别的情愫。那一声声唱毕,还有哪一处声旁包含着更多的感情。其中的第四声尤为令人难忘,也许这一声更能深深地触及人心吧。
解析:
全诗从“楼上佳人唱渭城”展开,“渭城”这首古曲传情最深处的声腔,随着唱酒歌的人的喉间流出,伴之以楼前依依的杨柳的摆动,情景相融,其味无穷。末句的“第四声”妙趣横生,听三两声已觉得离情伤感,等到四声一出,果然泪溢襟怀,所谓“无可奈何花落去”。于是就有了千般喟叹,万种忧伤。人们因此就更增别情的缠绵、旅怀的惆怅了。当然也会有许多荡气回肠的气概!就这种浑然天成的抒写和伤离不节拍的起落来看诗人颇为潇洒通脱的写作意绪也从中映现出来。如此表达构思无凝重、做作的弊病却展现了豪迈、奔涌的才情。
这首诗以“楼上佳人”为抒写对象,选取了渭城曲中最动人的一曲——杨柳青青的离别之曲,借以抒写自己的离情别绪。前两句写景为主,在楼上唱渭城曲的佳人正对着楼前依依杨柳唱歌,那离别之情只有知音者才能体会;后两句抒情,唱到第四声的时候,离别之情达到了高潮,真所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全诗语言朴素自然,把景、情、意融合得天衣无缝,是一首别具韵味的绝句。
“楼上佳人唱渭城”,首句看似平平常常,然而却饱含着浓郁的诗意。“渭城”,即秦时的咸阳。咸阳地处长安(今西安)西北,渭水之北。这里经常用作送别的场所。诗人用“佳人”二字极言别情之深。“唱渭城”,又以“楼上”表明这是在宴别中而不是一般的送行。在宴别的楼上唱着《渭城曲》,这种场合本应是伤感之至的,但诗人却用“佳人”二句把这种伤感之情驱赶得干干净净,而代之以浓浓的诗意了。“楼前杨柳识离情”,进一步用“杨柳”双关来渲染“离情”,深情缱绻的风貌自在其中了。“识”,不仅明白确定之义,更有领会、体验的情韵。当然它要取得这一效果是以一种生活经验的再现为基础的:“客舍青青柳色新”,“柳”“留”谐音双关,便使它完全承载起这一传达深婉惜别之情的使命来了。有了前二句的环境描写作好铺垫,深深寄托着深重别情的杨柳,以声递出别情之深之浓的高潮:“一声未是难听处,最是难听第四声。”这就是诗人在诗中接连的两个发人深思的自问。谁都有几回远别的时候,那种临近分手时的良辰美景简直就被弃置一边而觉毫无意义了;这时恰恰是第三声哭泣的余音在耳的时候!依一般情理,“难听”以“三”为重,更何况在告别中往往伴随着饮宴的歌吹和声乐,三四声所表达的情意虽则带有不乐意但还要说出来的悲酸成分,“第四声难听”更是不能留客的情绪发作到了极致了。“第四声”之后可奈何?舍弃宴乐便让人没有转圜的余地;一直就是不断的哀唱且浑不觉悲戚或已经被欢悦之情淡化了。这也该便是正作长途旅行赶往远方的多情游子的感情细微之处罢?能无动于衷么?用简短的对白点出了被称道的名家唱渭城后三四句独特的韵味;那种别情之所系、那种余音袅袅的艺术效果就不言而喻了。诗人之所以不言欢笑只写悲歌之意在此也就完全得到理解了。全诗轻点慢染、意蕴悠长。这种对情感把握的微妙性使诗歌境界显得更加优美清丽。同时也可以看出诗人在这场重要的交心中巧妙运用言外之意——因虚设题旨而在感觉上给予人们的影响很大——“辞不尽意便可忽略矣”;及对比情景仍原出色乃至不等行间及语句似乎言之已多这一普遍习技及手腕在其实践中显示出长足的功效及创作实景妙处的回应从而有意生成章段或许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