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铁庵同队亦同庚,鹏鷃}逍遥各问程。
渠梦南柯曾富贵,君归西洛作耆英。
戴花未肯疏刘监,起蕝终当致鲁生。
须向乘除验天理,莫将夕秀博朝荣。
原诗鉴赏
这是刘克庄酬答友人翁权教的七律。作者先介绍了两人的生庚并言“鹏鷃逍遥”,说自己乃“一去浮生天地间”,飘泊万里之外,平生阅历,在政治漩涡中苦斗种种斗争,心路体验复杂而深刻;说对方应致力于垂老休养,“逍遥暮景亦安丰”。其次诗人反复言明同僚友好互相依赖,“相见乐乐道苦风雨”、“苟有方已便相扶”。诗的结尾则归结到要知足知止,明退藏之理,不贪图荣华富贵,不要贪多求大,要懂得止盈知足的道理。
译文
我们两人同龄同庚,就像大鹏和小雀各自有着自己的路程。他梦中飞入南柯太守的花园享受富贵,我归隐西洛淡泊以明志作个老寿星。我不会疏远刘监而戴花,我要起蕝诸公把人才举荐给朝廷。世间事要经过乘除才能明白天理,不要贪图一时的显贵和荣耀而过于劳累。
简析
这首诗表现了作者对仕途沉浮的清醒认识。他年届花甲,飘泊万里之外,回顾平生历次的政治漩涡与风雨斗争,觉得人世沧桑、宦海沉浮,真是“一去浮生天地间”,不复回头;但他也并非一概地否定仕途,对垂老休养、逍遥暮景的主张并不完全坚持。他表示自己与友人互相依赖,“相见乐乐道苦风雨”、“苟有方已便相扶”。他反复劝诫对方要知足知止,不要贪图荣华富贵;更不要贪多求大,更不要为了虚名而奔波不息。这就是他寄寓在表面平和诗风中的深远哲理。诗人年届花甲即自称“百战余生鬓未霜”,“渔樵无愧说渔樵”,深藏若虚,自谓“熟计一丘一壑”,不肯轻易施展平生之学。对某些热衷于功名富贵、期求再展云飞的同僚诗人也不以为然。这类人本诗中也有暗示。本诗起句就把自己和友人比做一同飞翔的大鹏和小雀,境遇不同,道路各异。不过飞鹏搏击长空,一往无前;而飞雀安于巢中,相形见绌而已。大鹏小雀各自逍遥自在,各有自己的路程。刘克庄把友人比做南柯太守,醉生梦死,享受富贵;而自己则打算归隐西洛,淡泊名利,自作耆英。他不会疏远老朋友刘监而嫌恶翁权教,他与起蕝诸公终当把人才举荐给朝廷;并希望朋友们相扶相助、及时补救过失;世事因果报应,世态人情难免反复变化,“须向乘除验天理,莫将夕秀博朝荣。”只有认清祸福倚伏的道理,“知止”而后“能定”,方得始终安宁。这就是刘克庄长期经历宦海浮沉、离合变幻之后得出的深刻教训和理解世界的一种观点和愿望。由于他的特殊遭际以及这种认识产生的复杂背景,这观点可视为不落俗尘的逸士狷介脱俗的品行;“天理”即是返朴归真,及时隐逸,则体现出一位晚节凛凛老人的冰清玉洁的心志与性情;也就是绝不苟且逢迎奸相苟安于功利追求奉献之乐和直言进谏的无畏风范与至善境界的境界体现了诗歌的美好与宽阔感概;积极的思想高唱悲歌。(译/1788235229602673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