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君恩如纨扇,惟恐值秋风。
方喜入怀里,安知弃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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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宫词十首其一
宋 刘克庄
君恩如纨扇,惟恐值秋风。 方喜入怀里,安知弃箧中。
这首宫词,借古讽今,表达了作者对宋光宗因宠爱皇后李凤娘而怠弃国政的忧愤。
“君恩如纨扇,惟恐值秋风。”开头两句借用扇子随时而旧的典故,指出宋光宗对李凤娘的宠爱正如古人对扇子的重视一样,转瞬即逝。扇子本来是夏天用来驱赶炎热、摇动生风的轻绡绢扇,这种物品,对富贵人家说来,到了秋冬就无用武之地了。所以古人赠扇,只是为了短期取用,并非真情所系。光宗对李凤娘的宠爱,也是如此。然而光宗毕竟是皇帝,为了装点自己的帝王风度,他又不免在宫女面前大摆阔气,装腔作势,故作姿态地表示自己对李凤娘如何情深义重。那君王扭捏作态的样子固然可以让人发笑,可是谁都清楚这是水中花镜中月而已。“秋风”二字双关秋扇,又象征着李凤娘春风得势的命运与时起时伏的南宋政局随时都可能出现变幻。“方喜”是说目前似乎平安无事,其中隐含了这君恩并不稳定;在“李氏”(宫人对皇后的称呼)的心目中未必深知君心已变之意。“惟恐”二字既活画出李凤娘的天真,又透露了她自信已赢得了皇帝专宠的神气。以明处着笔写来两结复笔直下、情意无限!一个只字片语的侧面描写反使诗意显得空灵深邃。
“方喜”两句写出了李凤娘恃宠而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气焰。诗人对她的这种骄横情态十分反感,于是又补足一联: “方喜”而来的好消息——“入怀里”,转眼间就化为一场空梦——“安知弃箧中。”它从相反方面作出推断:未曾握在掌里的人何能一朝侍奉身旁——笔锋直透这类人物的内心世界与苟且寻欢的家庭生活的穷途末路;预支“纨扇”所带来的安慰刹那间灰飞烟灭、切齿唾骂、令人生畏的现实使他们做了淫乐腐生的罪犯及其夫女沦为历史罪人的秋扇遭逢被弃箧中一般的命运——总之诗中显然具有秦楼楚馆朝露霜电般悲惨命运的寄慨。“安得配神瑛”、“相如纳故姬”那样的句意同样是用在这里双关荣枯冷暖无常和那些毫无主宰能力的女性最终结局不幸的意义!封建社会许多阶级、阶层和制度的不公与无情岂止使许多无辜女性在爱情婚姻上受到伤害?她们一旦卷入其中便难以自拔!末句的涵蕴是极富启示性的。
这首宫词在艺术上的特色是:以古喻今,活用典故;虚实相间,双关语意层见叠出,诸多隐微曲折一层深于一层这又在构思上妙于借宫人而引以为千古喻音“可怜一妇的卑贱可悲”。此后莫忘了开辟群憎悔走遍宝殿荒陵的现实例案便是当它广演彻唱的一个雄杰终端效应这大概是歌乐部部长和他的心切追逐好人们永远也躲不开的惨痛教训所赋予他的至高至大的教益吧!总之刘克庄这首诗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译文:
君王的恩情就像纨扇一样,唯恐秋风一扫而过。刚刚以为可以拥入怀中,哪里知道转眼就被抛弃到箱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