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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早荔七首其一》宋刘克庄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刘克庄

《食早荔七首其一》原文

活八十年头雪白,啖三百颗面桃红。

村南村北无人识,向荔枝边觅此翁。

现代文赏析、翻译

在万千醇熟滋味之中,美色首推新荔,“虾鱼醉客绮罗香,截旋琳球固莫当”便可明了古人亦皆于此稚物有缘。“触陇曾尝陇上种,离支何羡海南生。可能带对先生笑,晚岁河阳请试烹”。文长在这短短十行的小诗里让八十年垂首觅句、遁迹世间草木农庄的仁智隐者恰与正季百熟溢香的艳荔勾勒一辑神奇养人现世隐语与优美诙谐的对联词意故事、卒笔举重若轻透出一片回味无穷“三十年味如嚼蜡、过后始觉余甘”的大化真味!在此隐士那年迈的老眼里、“恰值开花万树红,多情雨后倍妖浓”。人,或是朝暮吟咏追思红绿欲滴的历史传奇抑或捕影图中侧立举槌的风致之人吧。恰如当日拾得送酒汉一醉方休的“老翁”一般,此翁亦然。

在刘克庄笔下,这位老翁“活八十年头雪白,啖三百颗面桃红”,在八十年风尘岁月里,他曾踏遍陇上春泥、海南烟瘴,尝遍世间百果,他曾是何等风姿潇洒、气宇轩昂!而今却垂垂老矣,“村南村北无人识,向荔枝边觅此翁”,任红颗缀绿枝渲染得芳香四溢、老叟的痴行绝句也被农人漠视得微不足道,只有在年节热闹收场后与清风细雨为伴时才忆起一位多情老人恬淡于世的精彩往事!正是:“细读先生语,浑忘已作翁”。古人云:“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此翁的“别趣”恰在于此。

此翁的“啖”果绝句妙在“啖三百颗面桃红”一句。此句妙在“面桃红”三字。古人以“桃红”代指“少女红润的面庞”,如李贺《将进酒》诗有“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句;这里,恰是用其意。此外,杜甫诗中“语称‘嚼梅仰喷酸水’(《暮春同潘魏二司马慈恩寺玩梅》)“也是把荔枝形容成可以咀嚼之物;“食之以果茶荐酒菜侑尊者亦屡见诗词史集”在文学典籍里我们也不难找到依据。“文长谓好山真率庵厨熟而宣稼庵户炊穗已陈即炊蒸豆待客之类”“这是一点体会”,这与某去家乡民俗寺庙蹭得一烂如瓜的蕉点并日不能忘。再从此翁句里的数字推敲来看更有趣味。陆游“君欲效刘禅啖六十颗需发皓”(《天童山上寺》)亦是暗度陈仓的经典句例了。“文长从实际出发常常涉及果实数量不大不小的数目且文长此类句子不是用作儿戏的一说曾在陆游文中援引时论略称亦出自黄九之意云“往余作舍人时(自注:此间客谓仆欲食荔枝熟七十余颗)尝言老苏词中有句曰‘带湖衔去许多无’,又曰‘尽道谗言春未残’,或以为余发旧稿脱之者”。所以文长这组数字运用的巧妙可见一斑了。

这首诗没有半点追名逐利的想法也没有修饰藻绘渲染的主题既鲜亮夺目又返璞归真独成一说也是一副浅白玲珑的对联极似真淳布衣煮豆剥苞而可倚壁悬瓢奉献心之所想清淡之物平凡日子浅吟清话并适客情的了此应是最惬诗人情怀和人们心底的一点世象景况!它的魅力也在于此吧。

至于有人将此翁比作那位在山路上骑驴寻访元好问的杜牧、或把荔枝比作美女或把荔枝比作火炭之类似乎有点牵强附会之嫌了。不过也罢!世间事本就如此:甲以为佳乙却未必以为妙。甲乙看法不同也罢了,若是甲乙丙丁戊己都认为不妙那就有意思了!

现代译文: 活了八十年的头雪白了,吃了三百颗荔枝的脸变红了。村南村北没有人认识我,我在荔枝边寻找这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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