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我如龚胜,君如龚舍,拂袖同归乡里。共骑竹马有谁存,总唤入、耆英社里。
苍华发神尚黑,黄婆脾神方旺,争问翁年今几。一门两个老人星,直看见、孙儿生子。
现代文译文:
我如同龚胜,你如同龚舍,二人一起拂袖回到乡里。 曾在一起的竹马之交还有谁在,但是有人还是愿意邀请你进入老年人社群。
你的头发犹如苍老的竹子一样华发又黑又亮,你的脾神十分旺盛,大家都纷纷问你今年有多少岁。 你们一家是两个老人,直看见孙儿都出生了。
诗词赏析:
此词是寿词,前半部形容自己与李廷忠的关系,是互相送寿的客套话;后半部颂扬寿星李廷忠的年轻长寿。这里面融入了歌颂太平,告诫当时官民不忘历史上黄巢、钟相等起事兵灾、王铁枪父子牺牲护主镇州(河北正定)生民不避战乱的喜悦。同道相谋曰“共骑竹马有谁存,总唤入,耆英会里”。这就是某种隐含的历史竞争──除了显形的英雄生存力的较量之外,历史的生生不息的含义在此传达出来,其中有后人的讽刺笑谑为刘克庄习见的以笑话揭示生活中的包袱。这里用“竹马”等儿童游戏比拟文人交往,是别有意味的。词中“苍华发神尚黑”的“苍华”即“苍发”,一作“黄婆”,此处用“神尚黑”来反衬出李廷忠精神矍铄的意象非常鲜活。最后“一门两个老人星,直看见孙儿生子”,用星相喻人,非泛泛而发,既可突出李氏父子之贵,又可寓多福多寿的吉祥之意。
全词流露了词人对于时局的种种不满,但上阕结句的“耆英会”,下阕首句的“竹马”、“黄婆”等词,又表现出相当的乐观色彩,通过对于刘子迈(居厚)、李廷忠两位朋友的祝愿、推崇、礼赞等行为动作、表现出了一种政治家贤哲的风度与作为当时国事的两种资本乐观派底气充足,他继续振作余年的余勇投入反对阵营的事业的情绪并决定彻底地把曾经产生变乱的前朝事件与不幸历史加以吸取,更加坚定了不同邪恶势力、复兴王朝自我机制和开辟历史的崭新的明天的决心与勇气。历史发展到我们看重的这一点,“民将康乐,岁亦熙恬。一三六〇年代成为两股具有恢复意义的积极力量的交接的瞬间──两个均有过戎马生涯与革命历史的群体、个人的聚会与竞争,历史的进一步展开将是文明进步的趋势、走向和主题”。这些可能就是刘克庄所期许并予以大力赞扬的人事罢。总之,词中寓寄了对于时代的人事以及良策之难的悲欢情怀和信念理想情怀,语言雅丽老健、清新流利,笔力健挺而气韵天成。刘克庄素以豪放见称于世,在这首词中却展现了其婉约柔美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