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性偶安林薮,元非慕独清。
米从仁祖乞,粟是伯夷耕。
废井通邻汲,深墙隔市声。
却因虚澹极,亦自觉身轻。
原诗鉴赏:
这是一首诗人在田园生活中找到安静,与大千世界不相干扰的自我慰藉之词。以从安于乡野的生活环境为高尚,纯乎性情之举,贬斥那追名逐利、趋炎附势之流。
诗人在诗中把田园生活写得富有诗意,使本来平静、淡泊的生活,充满了诗意和情调。诗人对田园生活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译文:
我天性喜欢丛林草地,原本并非羡慕清静的节操。日常所进食全向乡亲索取,只有稀粥乃是伯夷那种洁身自好耕种的产物。他家的废弃旧井尚与邻居用来相互取水,高墙深院把闹市的喧嚣声也隔绝在外。由于退隐之后心境十分淡泊,也觉得身体轻盈仿佛能飘然欲仙了。
诗人性喜恬淡,他并非自甘堕落的人,只不过天性爱林泉草木而已。不过在官场里久混迹的人,思想上多少会沾染上尘俗习气。要想保持自己内心的宁静,最好的办法还是避开尘嚣。他特地从城里迁居城郊,住到幽静的乡野去。从那时起,“米从仁祖乞”,即向乡亲们讨米;“粟是伯夷耕”,是自耕自食。这样的隐居生活对于刘克庄这个早已厌倦于官场的人来说,倒也逍遥自在,身轻如燕了。这里还值得注意的是“废井通邻汲”所包含的社会意义。“深墙”在这里成了隔绝外界的象征,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的败坏和人心的堕落。至于“市声”则指那些争名夺利、尔虞我诈的官场习气。当然,在诗中诗人也并非一概地否定市井生活,它对淳朴的民风仍表示怀念。
刘克庄把山水田园作为清静避世的理想所在,这与许多隐士所持的观点并无二致。不过他的说法较为独特:说“安林薮”,而舍弃城市和朝廷,“元非慕独清”,意即并不是羡慕清高的隐士一类的人物。“虚澹极”者,实乃一种极至的理想和追求。但刘克庄毕竟是南宋后期的现实主义者,不可能有太多脱离现实的幻想。所以这诗里也还是紧扣着时代特点来立言的。这首诗语言朴实无华,近于白话,明白如话,却也自有一种清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