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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刘克庄
依约前生是蠹鱼，坐窗不觉晓钟馀。
都忘还笏休官了，浑是担簦应举初。
亥豕安能承谬误，雪萤尚欲补空疏。
玄花生眼蜩鸣耳，贪校新抄数板书。
夜坐
宋 刘克庄
依约前生是蠹鱼，坐窗不觉晓钟余。
都忘还笏休官了，浑是担簦应举初。
岂有文章惊海内，空将姓字落泥途。
玄花生眼蜩鸣耳，贪校新抄数板书。
译文：
前世今生，我似乎是一个书蠹鱼，独坐窗前，不知不觉已到黎明。
我早已忘记当官时的所有细节，就好像一个刚刚开始长途跋涉去赶考的学子一样。
这种罔谈文章、籍籍无名的窘境是从何而来的呢？似乎还有一点点不公正吧！只希望早点将眼看到能使我产生共鸣的东西，暂时忘却这些烦忧。还是专注于抄书吧，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注释：此诗题作“夜坐”，所坐的对象是书。起句就点明夜读，看似平平常常，却见出诗人夜读之专注。第二句进一步描述夜读之久，不知不觉已到黎明。第三句反映了诗人从容淡静的态度和天真旷达的情怀。在诗人眼中做官的过程和长期勤奋苦读的经历是同一个性质的累人，“休官”在它未发生时已经为之长久的读书生活画上了句号，如果谁偏偏在去做了官以后才认识到它的真谛并欲从此罢手已晚矣，正好像唐朝学子担着书箱四处赶考一样（“应举初”即谓此）。既不曾忘记老父遗训与座师面谕的立身原则而浑然忘了红尘名利事，也不必将曾读过的四书五经来向外人炫耀以求廉俸微薄收入供其无补之用；恰似开初专心读书般自然地当了官而今人到中年回顾往事只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都忘”两字总结得妙，一个忘字活画出昔日苦读时的全神贯注和脱口而出的自然状态。全联既将“夜读”和“休官”两件毫不相干的事物揉合在一起，又表现出极为和谐的韵律美。第四句由物及人，由人及物；上句的反面是从昔日苦读中得来的参禅悟道的道理，下句正面描述萤雪攻苦的情景。自嘲之中流露出少年老成的超然襟怀。但也有一点自怜的意味。总之这句运用对比说理的手法表达了其忧患意识的深刻程度：少年学子经历了书生本色——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而进入金榜题名之堂时也曾痴心聚敛白发银青，为达目的而不恤青云之冷落乃至君侧逆党之乱世多变阴险，“做官本是小儿戏”如此悲歌的意念竟时常警醒自己，“岂非谬误”！这时思绪便渐渐展开了：“莫非是一滴入水变作的蛾蚋乎？”看来一切事物都没有逃过虚妄与真实的考验和判断啊！如果书到老也是书，那么只要能够把眼前这册子书读通读透那就不是虚妄了。“雪萤”二句以自然之物反衬自身之志趣。下联更进一步抒写自己早年因赋诗获罪而被谪谪后经年累月、无以自遣的苦闷心情。“玄花”即“雪花”。雪花飘飞之时，寒蝉也进入了呜叫的晚秋季节；“鬓发苍浪牙齿疏”者到哪里去找那一泓清澈深潭以涵养那些易溶化而又寂寞而无边无尽的微茫小粒呢？心头唯一的欣慰可能只是从流飘荡环周曲岁不舍，“涉成滩者以蛙听而后悟”。我只不过是曾经寄托他事而过的人呵，那人随形何时停驻在哪里只能留在作者的意想中吧？言简意赅隽永堪味亦值得一再回味；这一点老辣醇香含蓄藏巧的特征则不足之处复见于这两联。宋代小词直抒胸臆的地方在于向民众之声借鉴多矣从而增加了俗淡清新的韵味：王国维语以为一洗别调拨尽人心中千回万转。可惜这些都不是出自中散大夫刘克庄这首言简意赅的小诗——可以证明的一点是早年其母馆陶欧阳氏先生一家人为刘克庄所编《野谷诗话》中曾辑录了大量此类作品；这可能是他后来不屑于作此类诗的原因之一吧？
赏析：这首诗写的是作者深夜读书的情形。首联写自己仿佛前生就是蠹鱼（蛀书的虫），日夜不停地啃书；由于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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