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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宋刘克庄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刘克庄

《梦回》原文

跳出槐安有底忙,何须更待熟黄粱。

牙签载返善和宅,手板抽回政事堂。

效玉川生称锐汉,爱杨处士号憨郎。

山中岂不差岑寂,犹胜人间臭腐肠。

现代文赏析、翻译

梦回

宋 刘克庄

跳出槐安有底忙,何须更待熟黄粱。

牙签载返善和宅,手板抽回政事堂。

效玉川生称锐汉,爱杨处士号憨郎。

谁言散木心还郁,曾说医人便不刚。

这首诗是作者自况闲居的作品。表面上看,此诗平谈无奇,但细细品来,却感到其中蕴含着作者闲居生活的几多滋味。

首句“跳出槐安有底忙”,从表面意思上看,是说人从梦境中醒来,因为慌乱不由地“跳出槐安”。此句本自《庄子·齐物论》:“予摇摇然有终穷之志焉。”“槐安”亦本自此,用以比喻梦境。“有底忙”三个字则带点埋怨的语气,梦醒之后,不愿再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了。从这句看来,好像作者闲居是满肚子牢骚,无可奈何才这样做的。但这只是一层;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呢!

“何须更待熟黄粱”,上一句说梦醒之后慌乱地跳出槐安,这下一句则说何必非要等到黄粱米饭熟了再不醒人事呢!似乎作者已找到了解决生活出路、实现自己抱负的途径,而把黄粱梦还当作一种不值得留恋的生活理想了。这两句是从梦中醒来、与上两句紧相衔接。在写法上又进一层,把刚才所说的“有底忙”作了进一步说明。联系作者晚年的遭遇看,他的理想并没有实现,岁月没有停留片刻照顾他这位白首穷经的人;他是只好忙了又忙了!“何须更待”则表现出愤激之情。这种愤激之语在现实当中是没有谁真正敢于说出口的。但诗人毕竟是诗人,他善于通过日常生活和周围景物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使得读者在领略这股愤激之情时又不感到是那么强烈;反而更感到是在吟味一种心境、一种滋味。这就叫人耐人寻味。

三四两句是告诫自己不要昏沉下去,要振作精神,为改变自己的处境而努力奋斗。“牙签载返善和宅”,借用颜延之返善和宅却无法安居的故事,勉励自己不要消沉下去。“手板抽回政事堂”,则引用唐李德裕因牛僧孺得势而改官外放时,在离政事堂抽回手板的可笑故事,表明自己虽然不能起用,但仍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去参与那些争权夺利的勾当。这样就把劝诫之意和勉励之情结合在一起了。这就不是一般的劝诫和勉励所能比拟的。这两句的意味深长就在这里。

下阕四句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劝勉。“效玉川子称锐汉”,诗人早年曾自命不凡,有超人之志,不愿为俗流所淹没。诗人一生经历颇多坎坷,如今虽然闲居了,但雄心未已,还时刻警惕自己不要沉湎于安逸生活而意志消磨下去。“爱杨处士号憨郎”,杨处士名复,号憨翁。这里并非是作者真的喜欢憨翁这个人,而是用以自比:处士有直木之质、憨翁有曲钩之操(见皎然《戴偃读画歌》),他们都带有一点憨的气质哩!在这里似乎还可以窥见作者内心深处的活动:时代风云使我感慨,我还是保持一点憨的气质吧!这样也就可以超然于乱世之外了。这末尾两句也是劝诫自己要振作精神的。

有人认为这首诗中的“散木心还郁”的“散木”是指樟树(木名),它有一种特性:皮内如瘤节,烧之烟直透脑际(见李时珍《本草纲目》)。这里借用来说自己虽然不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但心地还是正直的;所谓“超然尘外”,不与世同流合污等气节还是存在的。这种解释似更近于诗意。至于末句中的“便不刚”的“便”,有人解释为容易变刚为柔、变正为邪的意思;这也不无道理。不过从全诗看来,“便不刚”的“便”字也可以理解为:尽管自己不能改变闲居的处境和思想上的一些想法,但毕竟比那些蝇营狗苟之人要好得多;最起码是不会为权势所左右吧!这里的“人间”则指当时那些偏安一隅、争权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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