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晚出别村干,夜深徒步归。
饭犹悬早稼,衣尚在邻机。
关塞秋防急,田园岁入微。
喟然投耒叹,事事与心违。
晚出
宋 刘克庄
晚出别村干,夜深徒步归。
饭仍迎早稼,衣未免旁机。
关塞秋无警,田园岁已稀。
老怀投耒叹,此事与心违。
诗人在秋天晚上,带着公务从村干家归来,由于“夜深”路途不好走而步行。村民的庄稼,正是收获季节,他顾不上吃饭,急忙回家收起衣物。关塞秋无警,田园岁已稀。农家生活真是艰难呀!诗人不禁长叹: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要为生计而劳动,真是违心之事啊!
这首诗朴实无华地表达了诗人对农家艰辛生活的同情。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年老力衰,对世事难为的慨叹。
译文:
傍晚时分离开村干家办事,夜深了才步行回家。本该吃饭了,可刚收割的庄稼还挂在墙上,衣服也未顾得上洗。关塞一带没有战事忧虑,年成荒岁收入不够花销。不由感慨叹息:现在投身农耕连耒耜都撂下,人老万事与心愿相违抗。
鉴赏:
全诗自然质朴毫无矫饰,可见诗人内心深处对现实农村的关注与焦虑。末联一句“老怀投耒叹,事事与心违”,将诗人内心的不满与无奈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尽管诗人在诗中未对“投耒”的原因做详细叙述,但诗人对世事复杂、官场艰难的无奈感慨却跃然纸上。同时,这也表达了诗人对淳朴善良的农家生活的深深同情。此诗情景交融、以景显情、韵味无穷。诗人在诗中以景显情、情景交融的手法十分常见。例如“关塞秋无警,田园岁已稀”,仅仅是对环境客观的描述,但因诗人此时心境是无奈、失落的,这样写便在貌似客观的景物的背后融入了诗人主观情感。“农月无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景象呢?随之而来的一句“田园岁入微”,才使我们明白是因为诗人家境不裕(老矣且又为官时日短),侧面表达了世事艰难。诗人借此表达自己世事无奈的心情可谓深得寄兴言外之妙。在古代诗歌中,“农月无警”常常出现在一些诗人笔下,如“时节虽良哉,田家多苦心”(《候王端叔训》)、“农家望晴甚于官”(《庚申正月六日写望》),都说明了这一点。这时的“农月无警”或是因为公务较忙(如为官之时),或是因为别的原因(如奉命出使),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即不是因为世事忧虑或如刘克庄所言的“与心违”。由此可见,刘克庄之言是颇有见地的。总之,刘克庄的这首七律平淡中寄寓深情、韵味无穷、颇有韵味;情景交融、以景显情的手法十分常见;朴实自然而又深刻含蓄的艺术风格为这首诗增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