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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刘克庄
试说东都事，添人白发多。
寝园残石马，废殿泣铜驼。
胡运占难久，边情听易讹。
凄凉旧京女，妆髻尚宣和。
北来人
宋 刘克庄
试说东都事，添人白发多。
寝园残石马，废殿泣铜驼。
胡运何须久，边情听易讹。
凄凉旧京女，妆髻尚宣和。
诗中提到的“东都”是洛阳的代称，刘克庄生于莆田县军乡，离洛阳很远，因此北来人所说的洛阳旧事，很容易让作者产生悲感。诗的前两句就概括了所说之事。“添人白发多”，用词精妙，触感传神。多年来因国破家亡，人们白发增添，故有“添人”二字。但不止是“北来人”增加，即是南渡宋人也个个如此，所以说“人添白发”。这样表达透露出作者自己虽然年仅四十八岁，但是两鬓已经斑白。因此，听到洛阳残破的事迹就非常激动。接下去两句描写作者听了“东都事”之后的情形：当他离开京都之时，不仅碑亭倾圯，寝园荒寂，石马凋残；而且玉辇升遐之后，皇纲解纽，铜驼无主，那些奔走的王孙公子也都慷慨涕泣了。这两句是这首诗的警句，它概括了北宋覆亡、南宋动乱、金兵入侵、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南等重大历史事件。“胡运占难久”是说金人统治中原的命运难以长久；而“边情听易讹”则是针对当时在南宋朝廷内部有一种荒诞的说法而言的。既然是一场劫难——“边情易讹”以后的现象就具有分外的不堪卒想的苦味，极有吞吐五脏六腑的震荡感。末了四句写作者听到这些事以后的感伤情绪：凄凉的景象中有一位洛阳女子在回忆往昔北宋末年汴京沦陷时的情景；她梳妆打扮时还依然保持着北宋宣和年间的式样呢！这实际上是作者遥望中原地区一些人的生活习俗依然保留着旧观，更加重了国土沦丧的悲哀心情。这一小节看上去纯用白描手法刻划一位寻常妇女心态中的深情眷恋与追昔抚今的不幸感伤，但是这样的表达不仅使人联想到北宋故都的繁荣景象和战乱年代的凄惨情状，连同前文中的“东都事”、“石马”、“废殿”、“铜驼”等词语一起浮现于眼前，而倍觉哀痛之情难已。此诗在叙事中夹入抒情，在抒情中穿插议论，用清简的语言表达了重大的历史内容，表现了作者的深沉悲壮之音。整体上将乡土诗人关怀的乡土、亲情、风习与感慨历史的悠远声音统一起来。达到了浑朴自然、忧患意识强烈的效果。是一首颇具特色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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