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克庄
夹岸盲风扫楝花,高城已近被云遮。
遮时留取城西塔,篷底归人要认家。
归至武阳渡作
夹岸盲风扫楝花,高城已近被云遮。
遮时留取城西塔,篷底归人要认家。
现代文译文:
渡口两岸吹来阵阵狂风,楝花被席卷得漫天飞舞。回头看那远处的城楼,却被云雾所遮掩。
云雾笼罩的原因未明,但作者已急于赶路,因此也不加思索,匆匆催促船家快行。其实,船行至此处,正值黄昏十分,船家既需要借助视力来辨认前方渡口的位置,又要借助远处的标志性建筑——城西塔来辨别所处之地,所以作者要船家“遮时留取城西塔”。言外之意是请船家稍作停留,辨清前方即可行船。这使叙事显得曲折有致,同时也表达了作者急于与家人团聚的急切心情。
此诗用笔简练,诗人善于抓住当时情景,用直接描写和间接烘托相结合的手法,把“归至武阳渡”的情景表现出来。首句直接描写风急,“盲风”两字用得绝妙,不仅点明了时令还是乍暖还寒、忽雨忽晴的初夏天气,而且用“盲”字暗中烘托出风急,因为风急,所以行船速度极快,船过疾速,岸上景物才来不及被观者识辨,只看见随风卷起的楝花之屑纷飞散落。由于这种自然现象作用于人的感官,诗人产生了对人生的联想:生命不正如这急流中的楝花一样迅速消逝吗?于是引起了诗人对人生苦短的慨叹。颔联“高城已近被云遮”一句间接地烘托了风速、波急。“被云遮”又带有唯象的色彩。前面本来可以看见城的影子,但又突然密云横布、高城若隐。又由于夜晚、微风和高度的下降等因素,使人似乎感到目的地很遥远很难达到的样子;此时又要赶到渡口才能奔往家人所在之地;船过迅疾更是令人感受到目前情势的紧张、情况之急迫;心情本是难以忍受的了何况在这瞬间空间变幻的情况交相刺激下而更加重了情感负荷!至于最后两句是表现人同此情的愿望;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亲人团聚更显得难能可贵;因为时间、空间的影响本已十分强烈,何况在心理上更是急切的需要这种团聚的慰藉与平衡呢!所以作者以恳切的语气发出了“遮时留取城西塔”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