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继盛
风卷寒云落照斜,郊原无日不飞沙。
可怜万里琼瑶雪,化作银杯散宦家。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这首诗是杨继盛在得知有人将送赠与中官方士而起用时,因遣祈雪衹风不应而生发的感慨之作。杨继盛在“大计京察”中弹劾权奸严嵩父子,反遭诬陷,身陷囹圄。全诗抒发了诗人对奸人当道、贤能埋没的愤懑,寄寓了诗人深沉的身世之感。
首句“风卷寒云落照斜”,便将深秋时节的荒寒空阔之景描绘得栩栩如生。本来,天上积满寒云的天气是令人压抑的,但是在这令人压抑的景象中,却又偏偏有云彩被风卷起而落到日光的照射下,这种日光透过云缝洒出来的现象是常有的,于是它在这首诗中给人的感受就显得格外清新可喜。“落照斜”三字中已孕育了作者的心理感应和情感趋向。随着天气的渐入暮色,诗人未言“高处不胜寒”而是展现了一幅郊原上风沙扑面、飞雪飘零的景象:“郊原无日不飞沙”。起用这拗口的诗句,诗人的意图有二:一方面以说明由于宦官权势炙手可热,正是由于朝廷政治腐败,贤能之人被压制而难于显达;另一方面也暗示了诗人自身有重新被起用的可能。然而这“可能”却是那样的渺茫,因为这毕竟是身陷囹圄的诗人在期待着朝廷公正对待贤能之士的良知觉醒。
如果说前两句是借景抒情,从情中见景的话;那么后两句便是直抒胸臆,阐发议论了。但是因为它是一联议论性诗句,又不得不紧密配合以具体的景物和自己的情感来进行安排。“可怜万里”这一联把想象中的情景和眼前的实景有分有合地结合起来。“可怜万里”承上风雪,“可怜”二字为语助辞,意谓自已在万里之外的牢狱之中翘首望去,只见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宦官权贵的府舍之中。这里字里行间显然流露着作者对那些权贵的愤激之情。然而在诗句排列上也似有嫌其过于拥挤之感。于是紧接下去便是“化作银杯”一句。这是为了抒发诗人的郁郁不得志,所谓“盖以此赋(用风雪来寄托自己牢狱之中与家人无法通音信之哀思)”而已。“银杯”乍读下解──既明知诗人身处严寒时还想有所赐恤并济的良苦用心未尝可致也而泪欲潸然;再一细读,又觉此杯非杯而是象征权贵荣华富贵的象征物。于是便又释然了──这权贵们既然视我如无物,我偏要你们把风雪也看作是银杯一般地奉承我、屈从我!这便是“化作银杯”一句的弦外之音。这两句中的情景与议论相配合,将不可言说的心事以象征性景物表达出来,这在诗歌表现手法上是经常用到的;而将议论与抒情融成一片而浑然不觉的描写却是很难做到的。杨继盛这首诗中的议论成分虽不多,但在这联中却表现得相当成功。
末句“散宦家”三字是诗人心理活动的高潮。“散”字在这里用得很好,它不仅与“化作”二字相呼应,而且又与“可怜万里”四字紧密勾连。“散”字状雪之纷纷扬扬洒向宦官权贵的家中流露出作者的不满情绪;它同时又引出下文──在漫天的风雪中又有谁来顾念那些散宦之家呢?这就很自然地引出了自问自答的句子:“可怜万里无玉叶,翻作五云飞瑞花。”这里作者化用前人诗意。在严寒中琼瑶碎屑似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宦官权贵的家中──这当然是作者借以抒发自己重新被起用的喜悦心情──这就很自然地引出“无玉叶”三字来──在万里之外的牢狱中只能望见这满天的瑞雪而欣喜不已了!这自然是“可怜”,但也说明了只有在此时才能重新获得作为文人的地位:锦衣玉食和御赐礼品不用自己争取便可轻易到手;不用屈膝讨好和自甘趋炎附势即可取得达官显贵的身份和地位!末句同时又是对上句的补充:虽言瑞雪缤纷正说明上天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