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东君有意观群卉,故放争先。带露含烟。对月偏宜映水边。琼苞素蕊胭脂淡,雪後风前。堪赏堪怜。曾与歌楼佐管弦。
采桑子·东君有意观群卉
无名氏
东君有意观群卉,故放争先。
带露含烟。对月偏宜映水边。
白玉堂前春色晓,桃李无言。
不避风埃。为恐花羞避市朝。
这是一首描写百花在春意中争相吐蕊开放的名作。
上片赞扬百花率先迎接春风的争春,寓言其中。“东君”称春神,古人认为东风送暖,是春神降临人间。“群卉”指百花,诗人观赏百花竞相绽放,好似春神有意让百花观赏,百花得到春风的润育争相绽放。这一片盛开的百花正如群花中的先驱者,虽未识春神面,却争先恐后地报告春的消息。“故放争先”一个“故”字,透露出诗人的赞扬之情。百花竞放虽然很美,但毕竟还是众口一词,没有百花的“带露含烟”更有情致。那迎风带露的姿态,浓烟笼罩的色调,把花木映衬水中,一切都显得富有诗意。此情此景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对月偏宜映水边 ”更进一步刻画了幽清的环境 ,可爱的形象。“偏宜”二字是上举“带露含烟”二字的补充和延伸 ,也是诗人在月下观赏百花的一种感受和体验 。“映水边”又进一步突显了花容花姿之美 。这样的环境 ,花鸟鱼虫都会流连忘返 ,诗人自然也是乐而咏之了 。
下片扩展到与人生相关的意境 ,展示了万花丛中的另一面景色 :面临风沙侵凌、 污浊摧残的情景 。“琼苞素蕊”,在这里借指百花 ,许多名花著包藏着的花骨朵都显示出洁白无瑕的丰姿 ,意味着他们深受理性的支配 。然而他们最终难逃花开花落 、早萎晚凋的自然法则 ,人生有限 ,“年华堪咏”。 “素”“胭脂”二 字准确而富于色彩感地表现了诗人在欣赏百花时 对这些娇艳之花的直观感觉 。从白雪纷飞的境界 又进一步感到其生命力即将被扼杀的情景 ,令人倍感惋惜和哀伤 。“雪后风前” 精警地概括了百花凋残的情景 ,而“堪赏堪怜 ”却使人感到诗人在表达一种哀怨之情 。“曾与歌楼”一句收得有力,似乎说这一切并非赏心悦目,而不过聊以自遣 ,进而提醒读者体味生活的严峻性 ,是否应从这些“弱质纤纤 ”的形象中 悟出一点生活的道理。最后仍是蕴藉地表示要和这可怜可叹的鲜花同去。“东君 ”在诗词中常常出现,一般称颂春神 ,这里似乎也含有劝勉之意。
全词以百花拟人,借物言情,花人相容 ,物我交融 ,从咏花中传达出一种奋发有为的生活精神。语言清新洒脱,通俗明快,可见出作者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