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自清都别后,人间梦中游戏。性本玄虚,君临社稷,洪福齐天康济。冬温夏清,任春水秋山,放怀如意。外物多情,幻身无奈生憔悴。深穷仙方道术,固炼形神,内观返调元气。四大冲和,三彭遁匿,熟境繁华何忌。真空妙有,况千古灵明,自然凋弊。梦觉心开,廓然超万岁。
齐天乐·自清都别后
自清都别后,人间梦中游戏,性本玄虚,君临社稷,洪福齐天康济。冬温夏清,任春水秋山,放怀如意。外物多情,幻身无奈生憔悴。
深穷仙方道术,固炼形神,内观返调元气。四大冲和,三彭遁匿,熟境繁华何忌。真空妙有,况千古灵明,自然凋弊。梦觉心开,廓然超万岁。
这是一首咏赞人生哲理的词作。作者在词中抒发了自己由对人生的认识而引发的超然物外、得道成仙的审美愉悦。
上片首句“自清都别后”交代了词人生活的环境与经历。“清都”道教传说中的天宫,“人间”则代表了尘世。词人曾从仙真受得“仙方道术”,又“君临社稷”,深知人生的虚幻无常,又得“洪福齐天康济”,享受过人间繁华,体验过生活酸甜苦辣,故而词人云“自清都别后,人间梦中游戏”。道家思想中,梦为“清灵之府”,多用来表现人的内心世界。因此词人云“人间梦中游戏”即指参透人生,超越了世俗的功名利禄。又因经历了人间繁华而心生厌倦,“游戏”之后又觉空虚,故而向往“性本玄虚”的清虚境界。
下片“深穷仙方道术”句与上片意脉相连,道术乃修真养性之法,“固炼形神”则是说使形神坚固、内心平静;“内观返调元气”是说调和元气以充实内心。“四大冲和”乃道家修真要诀,即把色、声、香、味四大全部舍弃。这句的意思是不要迷恋于世间五欲乐之中,舍弃对物欲的贪恋。“三彭遁匿”喻内心的贪欲。上片词人自称领悟了得道成仙的要诀——使身心都得到安静平和。“熟境繁华”喻过往经历的世俗生活,“何忌”说明无牵无挂。“千古灵明”指人的内心世界原是清虚之府,自生万般妙理。“凋弊”一语双关,既指凋敝之物又指迷途之人。“梦觉心开,廓然超万岁”,乃是说修真得道之人一觉醒来便已超脱尘网而永生矣。
总之此词是一首哲理词,表达了词人对人生、对道的理解与感悟。词人以仙真自喻来言说人世间的虚幻繁华本是一场幻梦并无须执着挂碍,人生如梦,“形神”内外都应达到“冲和”、“灵明”之境而后才能超然物外远离世间烦恼得以解脱永恒。其境界豁达高远寓意深刻发人深省。王国维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此词无我之境也,超然物外得道成仙之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