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翠岭游仙梦破,暖香残酒醒时。子规啼月下花枝。日涌山光照市。柳拂眉间黛色,桃匀脸上胭脂。凄凄芳草路无泥。脉脉归心似醉。
西江月·翠岭游仙梦破
翠岭游仙梦破,暖香残酒醒时。
子规啼月下花枝,日涌山光照市。
柳拂眉间黛色,桃匀面上胭脂。
凄凄芳草路无泥,脉脉归心似醉。
这是一首描绘春天夜晚山乡景色和游子感受的词作,但是在这词里并没有人名的相思,而是在空旷清雅的自然之美中寻求潇洒之情。无独有偶,历史上有一些相同生活环境的作者就走了类似之路。兹依五线谱仿配旧诗三首。
词人夜宿山乡,是在翠岭环绕的山村小店。夜晚翠岭在月色下朦胧,似有游仙的幻觉,梦醒时分,只觉得山乡的夜是那样的温馨,暖香萦绕,似乎是酒后的余味。山乡春早,花枝点点的月下更显得娇艳欲滴,不免让人想起子规啼血的凄凉之声。此时山乡的市井沐浴着阳光的朗照,柳条在春风中拂动着女子的眉黛,桃花般的胭脂涂抹在脸上,这山乡女子无疑是山乡最美的点缀。
词人眼中的山乡春夜图景是那么的清雅脱俗,但在这清雅脱俗的背后词人似乎在倾诉着一种潇洒之情。古代诗人在面对自然的奇景美物时总有一种把自己的情思寓于其中的习惯。“柳拂”、“桃匀”四个字就将词境推至另一种风华流美的境界。尽管有以上诸般美景令人神往留恋,但我总感觉到还缺少一种重要的元素——人。这里要补写一句:“芳草萋萋”的山径,“泥滑”的山路。如此便有了词的意境的全貌:山乡春夜,词人夜宿山村小店,清晨起来所见到的空旷清雅的自然美景以及由此而生的潇洒之情。没有这一句便少了此词的一番风韵。“路无泥”,正透露出此时的人是未能摆脱俗务的诗人自己。“柳拂”等句与其说是作者在赞美山乡自然美景,不如说是用以撩起夜宿所生的余醉。此处既然游仙未遂(上片所提到的“梦破”、“醉”便是明证),倒不如把更多的情绪留待于人事的抒发。于是便有了下片诗句的呼之欲出。
下片首句承上启下,“凄凄”一句将上片的余韵引入下片。“凄凄”二字恰到好处地描绘出芳草萋萋、泥滑路泥、归心脉脉的情景和气氛。“脉脉”一句则既照应上片的“梦破”、“醉”,又把游子归心荡漾的淋漓尽致。“似醉”二字将词境推入另一境界。“归心似醉”,正是对“脉脉归心”的形象化表述。此句还使情与景再一次妙合无痕,达到“物我交融”的艺术佳境。从结构上来说,此句使词作更臻完整,从内容上来说,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心灵与大自然对话的机会,通过对话产生了心灵的震颤。我们读古代抒情诗,发现作者的心总是与大自然的心是相通的;我们读词学理论著作《词论》,发现王国维所说的“境界说”在词中尤为重要。这也许就是古人以物写情、以景传情、物我交融、主客观统一的妙处吧!
此词用笔有虚有实,虚实相生;用意有隐有显,隐显互见。其艺术魅力应是得力于此。词中遣词用字具有清新俊逸之美、朴素明丽之风。比如“翠岭游仙梦破”、“暖香残酒醒时”、“子规啼月下花枝”、“柳拂”、“桃匀”等等皆是俊逸朴素之句;又如“残”、“残”则可说至“绝”。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云:“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在词中,“残酒醒时”、“梦破”、“归心似醉”等均是生活小事和心理小事,“翠岭”、“柳拂”、“桃匀”则是大景;然而在这小事和大景的映衬下却表现出高雅闲淡的风格。这正是作者所追求的艺术风格。此词语言浅近明快、流畅自然、清新活泼、活泼飞动;特别是上下两片采用了不同的句式(上片为“一、三句四字式加二句五字式”,下片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