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文圭
大率尤兼病,尤非老所宜。
吟愁枯两发,时事锁双眉。
瘦削嫌衾薄,醒眠觉漏迟。
拒霜三五朵,应爱北风吹。
病枕不寐
病枕不成寐,秋夜复幽独。
吟愁双鬓发,世事锁双眉。
瘦骨怯衾薄,醒眠觉漏迟。
秋风拒霜树,应笑我无衣。
陆文圭的这首诗,描绘了自己因病无法安然入睡的情景,表达了对于世事的无奈与忧虑。
首联“病枕不成寐,秋夜复幽独”直接点出诗人在病枕下无法入眠,秋夜的气氛显得格外寂静孤独。诗人用“复”字表达这个环境的持续性,以一个病中失眠的孤独长夜营造了环境的孤独压抑氛围。
“吟愁枯两发,世事锁双眉”两句借用动作、心理表现诗人内心因世事牵挂、愁思成疾的状态。“枯”、“锁”等字都极具画面感,直接刻画出诗人的内心愁思与病后无奈。“时事”两字使这愁锁双眉、头发脱落的形象立即转入对时代的象征性表现。因社会战乱等乱事而对生理、心理产生如此的消极影响,把情感美转变为丑。对此自然是造成影响的因素,虽然无力抵抗但还是使得身心都不能例外。强烈的情绪逼真而生动的表现出来,更加强了读者的共鸣。
颈联“瘦削嫌衾薄,醒眠觉漏迟”进一步描绘了身体状况与精神状态。“瘦削”直接描写身体状况,“醒眠觉漏迟”则写精神状态,连睡眠都不能安稳,更何况醒来时分已经比平时晚了。这两句不仅写出了诗人病中衰弱之状,也表达了对于世事无法平静、无法安眠的无奈。
尾联“拒霜三五朵,应爱北风吹”,以景作结,借秋景传达出诗人的心境。“拒霜”指秋天盛开的菊花,而“北风”象征动乱的时代。这两句传达出诗人对于乱世的无奈与忧思。菊花有拒霜之名的花,却只有北风才能使它开放,而秋风却无处不给人添忧(荀强迎秋风至蜀郡诗:“由来未暇扫楚氛,八月周台尽日殷。”);借用满树的菊花还要遭受北风的欺凌的现象写诗人的悲欢情怀以及对现实社会的不满。于静默无声的情景中把清醒之后的抑郁情怀推向极致。
全诗以叙事起头,中间以渲染描绘为主,将叙事与抒情融为一体。以“吟愁”、“锁双眉”、“瘦削”、“醒眠觉漏迟”等直接表达愁思的行为表现内心的忧虑与痛苦,借景抒怀,将个人情感与社会现实相结合,使整首诗主题明确,意象鲜明,极具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