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文圭
荆山石有玉,楚国无人知。
再南锋强售,抱璞空自悲。
他自遇良工,乃始称其奇。
实傅数百载,邯口又得之。
秦人请城易,赵氏以为疑。
不予宁负曲,予之恐邮欺。
相如奉使往,持壁指瑕兹。
术冠虚如许,儿柱欲何为。
衣褐已归赵,汤外安足辞。
奇辞古若人,掩卷空嗟咨。
是非定百世,成败止一时。
天生此尤物,前后成祸基。
有美当轩世,术村诚非宜。
和氏不待价,则足将尤谁。
人才国轻重,壁岂偿安危。
相如真暴虎,虽死悔莫追。
二子有遗憾,仲尼真吾师。
泗党一片石,不染自成缫。
上有华林字,颖是故物遗。
春官雅好古,傅载烦文移。
主人不敢惜,持贡白玉迟。
埋光经几年,不与赏音期。
无意博连城,得失轻豪斋。
二事拟非伦,聊以资吾时。
《泗演石》原诗是在写一块山石的遭遇。这并不是一件平常的山石,它在有名的楚国是一个富有美好品德和贵重的物品。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石匠,以诚待人却始终不得人赏识,让我悲伤痛哭不已。就像李相如用有瑕的壁,夸饰是完好无缺的一样。世人都不理解这块石头的价值,却把它的瑕疵当成了把柄。相如也因指瑕而辞去使命,反而成为赵国的笑柄。此诗由山石的遭遇想到人才的遭遇,指出有美当世而无遇明主者,也只宜默默无闻。此诗写石亦即写人,发人深省。
在这里,陆文圭描绘了这一名为“泗演石”的山石在无情的尘世中孤立无助,自我保存但又无知明者能识别它的独特价值和智慧的哀婉景象。在他的描述中,我们能深深感受到石头的那种看似静默却又执着倔强的人格特性,这与他对赵璧瑕诬时作者的倾轧给予赞赏在精神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赞美赵璧瑕诬时的真诚与勇气,批判当时社会的黑暗与无情。
诗人以石头为载体,以它经历的荣辱兴衰为线索,将山石与人事融为一体,以山石的悲欢离合寓意国家兴衰和个人际遇的不幸。诗中的“奇辞古若人”,“相如奉使往,持壁指瑕兹”,“衣褐已归赵,汤外安足辞”等诗句,表达了他对古代历史人物的缅怀和赞美,同时也揭示了社会现实的冷酷无情。
最后,诗人表达了对历史事件的深刻反思和对未来人生的积极向往。他希望像和氏这样的人不畏权贵、不图虚名,而是追求真实的价值;同时也提醒人们,像璧和泗演石一样重要的事物是需要用心去发现和珍惜的。这些深刻而富有人生哲理的反思,让人感受到诗人对于社会和人生的深沉思考。
整体来看,《泗演石》这首诗以一块山石的遭遇为线索,描绘了它所经历的荣辱兴衰,并通过山石的形象寓言了人生百态。诗人在描绘山石的同时,也抒发了对于人生的深刻思考和对未来的积极向往。这是一首充满了人生哲理和智慧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