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史尧弼
樗栎虽不才,亦各言其长。
愧此万丈夫,寐卧无何乡。
竹斋
宋 史尧弼
樗栎虽不才,亦各言其长。
愧此万丈夫,寐卧无何乡。
在平凡的竹上,诗人也看到了不平凡的东西,那便是竹的坚韧和它那特立的精神。诗人以樗栎自比,他虽并非特出之人,然知自谦之为己长。用世上那万千庸人、昏睡无梦想之乡去和这自然间生生之木进行对比。别出心裁地把这一矛盾展示出来。清醒和糊涂对立成趣,睡着不如醒来舒服;可是睁开眼的时候能说睡的好了?此外这一结构便活生生把诗歌的主旨展露出来,自况中带着自喻。寓意中的意喻真是洋洋洒洒的体现了出来。看似用拙语写成,可于诗的清幽恬淡之处品来韵味十足,与着意安排又淡若烟云地破除去俗,与艺术之道所吻合。真是至淡而至啊!
赏析二:
这首诗题作《竹斋》,所咏之物是竹,所抒之情是志士之高情。诗人在竹斋这个特定环境里静观万物,思考着宇宙和人生哲理,表现了诗人超然物外的胸襟。
“樗栎虽不才,亦各言其长。”这两句是写诗人对樗栎的看法。樗栎并不是什么奇材异材,只不过是不材之木而已。“不才子”在古典诗词中常以自嘲的方式表现不慕名利的思想情操。诗人用自谦之语来表现自己虽不能像参天之树那样长成栋梁之材,却也各自发挥了它们的长处,留下一片绿荫给人间,也给自己求得一种安宁和舒适的心境。“愧此万丈夫,寐卧无何乡。”上句照应开头那些谦抑自守的意思;下句则开拓题旨,与首句有若明若暗的联系。 “万丈夫”这个比较自由的释辞是从作品出现的“睡乡”得来的。“睡乡”指静谧的梦境。“无何乡”即《庄子·逍遥游》中所说的“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那样的境界。这两句意思是说:我竹斋中的这些竹子虽然生长在野土之中,然而却给求道者作为倚息之所,自有一种天地间生民所未有的气象,使人有一种出世的感觉;它的万般美德,使人乐而忘返,就像进入了神仙般无何有之乡。因此对“万丈夫”来说这短暂的片刻也许是最幸福的时刻吧!这种清幽恬淡之情要得到最好的表达。这诗开头的两句中就巧妙地用樗栎与万丈夫作一对比来加以表现。它给人的印象不是孤立的竹斋情景,而是寄寓了诗人对人生的态度。诗的结尾把题旨点得非常鲜明。同时它所表现出的语言文字的朴实清秀与整个作品的风格是一致的。
史尧弼写诗不喜欢作奇语,这首诗从各方面来看都是十分自然的。在结构上他采用了从一般到个别的方法来加以表现。首联从一般情况说起;颔联突出竹子有特殊之处;颈联将竹与万丈夫相比;尾联收笔点题。这种表现方法使诗在平淡中见新奇,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