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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赵崇嶓
恨杀庭前鹊,难凭卜远期。
朝朝来报喜,误妾画双眉。
在现代文的解读下,宋词《闺词》这首诗讲的是一名闺中少女的离别之情,根据开头描述的心绪看,主人公认为烦人的鸟鹊简直是在惹人烦恼,无论人期待还是不期待,它们天天到门前来报喜,结果总是耽误了自己画眉打扮的时间,令闺中女子徒唤奈何。
赵崇嶓的这首词上阕仅以鹊起兴,语言质朴而通俗,透露出浓厚的民歌风味。这种风格,与柳永“针线细密”是相一致的。下阕构思巧妙,语言生动。主人公由盼望鹊起而传递爱情佳音,不料鹊儿负心,反而频频至门前报喜。闺中人以“难凭”二字,表达对这种“信物”的鄙弃。然而,尽管“恨杀”庭前鹊儿,主人公依然盼望爱情归来。因此,“朝朝”来报喜的鹊儿又令人感到无奈。主人公以“误妾画双眉”的描写方式,生动地揭示出内心的苦恼、焦急与失望。这种结尾是“水到渠成,毫无牵强”。由此可见,《闺词》中包含着对“平民艺术”的高度欣赏,它并不是一件仅仅对前人意境、构思摹拟痕迹很重的词章。我们进一步感到赵崇嶓的词风与柳永一脉相承之外,还明显地具有一种清新自然、质朴明朗的特点。这是与他出身于民家之女的新身份密切相关。在宋词中,由于贵族文士之妻女多以词抒写自己的身世之感或离别之情。像赵崇嶓那样作为一个社会上的异数和“被忽视的一群”,表达了对淳朴、真实的平民艺术的偏爱也就不难理解了。读《闺词》上下两阕不同的情境描写时,以上所关注的诸点应该可以相互印证而证明其为真也。我欣喜地向广大朋友们推荐这首词,希望它能带给大家以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