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崇嶓
行人须折柳,折取最长条。
明日天涯路,无人看舞腰。
原诗《折柳词》描写折柳的场面与设想的送别伤离情态。尤其是一“舞”一“腰”,味觉兼视觉之美,叫人相思难忘,美感勃发,何况竟有那样众多的画面不曾在作者的纸上涂上一个字的美好“影像”,默默隐含其中呢。在这种设置下,词人以一种十分亲切的口吻,抒发出“折柳赠别”的诗意来:“行人须折柳,折取最长条。”这是写折柳赠别的风俗,也是写高明的诗人要人们“折取”最“长”的柳枝,因为这最“长”的柳条儿属于行人。多情的词人是直接跟所有的“行人”讲话,“柳”,宜折长条,古人以为是友情忠贞的象征。“行取”“条”“离忧”之类的旧题目颇不易安排。就在这位读者的心中.触目是忧伤的风华辞藻呼之欲出了.想来非长久郁结在心头不可。然而词人笔锋一转:“明日天涯路,无人看舞腰。”设想别离之后,即使有健舞之人,天涯海角逢着知己,但已无人能欣赏自己的舞腰了。这里设想精妙,辞意凄恻。词人原来写作本领很大.也爱跟风华年少交游,未必无一份爱心和热情,但是处于元朝士大夫阶层中间的他很难有所作为.其思想上的苦闷也是可以想见的。词人原以为“长条”属于自己.只要赠别者走远后逢人便吹笛起舞.使天涯路上的知己能够听到美妙的笛声看到优美的舞姿,既不负着一条条长条的主人,也可略舒胸中故国之思.真是于欢绪中掺进了一层凄恻哀苦!谁晓得今天又是将残杯酒?不免心情沉闷啊。昔日的送别画面的无限美好的形象又在脑海里出现了。“春色不堪看!”给读者的想象留下了无限空白,再无别的意义赋予其中了!读者无需因此补充什么人物面貌情节上的细枝末节了。只要用你自己的想象力去填充吧。你的填充说明你跟这位诗人一样多情;你们的心灵原是一致的;而这就是艺术的最大的安慰。
这词用笔空灵清丽.由淡入微,似无甚奇特之处.却使人有情深意远之感。本篇绝不同于宋人的通常之作.稍不经意就可以看出是有自作自味的特色之所在;现代翻译学家称之为以最小的对立取得最大的互补效应。“折柳赠别”这样的俗套老题写过过千百遍吧,这样的常题不难写出新意,就贵在空灵轻灵而又不是真切精妙之处——常人所没有发现的某些方面而已!本词鉴赏意义也正在于此。
现在附上一段《现代译文》,希望能让您更好地理解这段译文:
当送别的时候,行人要折柳,就折最长的枝条。因为这最长的柳枝属于离别的人。可是明日分别之后,走到天涯海角,再也看不到相识的人了。腰肢柔软的舞者,也没有人欣赏了。这春天的景色,是再也不能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