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周伦佑
这是我的实验之作。非常的构图
在同一块金属上动物或静物的出现
鹤比马难以把握,先让马出来
矮小而有斑纹的那一种
让它在圈定的范围之内
袖珍地走动。再画上一块草坪
白色的栅栏表示一种界限
它在界限之内,很充分地
享受着阳光。这是事物的表面
在不可见的深处,在很亮的阴影中
我看见一只鹤(在比马儿略高一些
的地方)翔着玻璃的高蹈之舞
它的周围是没有标题的天空
(只有丹顶比处女的第一滴血还红)
从可见之物到不可见的光芒
迅速排列着很变化的翅膀
变化的尖端趋于纯然的冷淡
这时马儿正在吃草
我让它抬起头来,矮矮地仰望
鹤在不可见的深处,马看不到
但它分明听到了鹤唳。很远的鹤
曾是马儿深处的某一部分
这是我要它知道并努力回忆起的
(马儿曾经有过高蹈 的时候
独来独往的马蹄踏过天空)
现在马儿似乎感到了什么,它竖起耳朵
发出一声嘶鸣(这样马显得大了一些)
但鹤依然 在不可见的深处(我有意
不让它落地)让鹤悬在空中
这符合我的意图
等小小的马走出它的白栅栏时
深处的鹤自会从青铜中鲜亮地飞出
1990、11、12于峨山打锣坪
诗人画境以其传统话语启示解读的关键是在勾绘黑白冷色的前景动物的种种层进韵动中,形成了一种对于生存状态、生存环境的“静观”与“遥想”。画面的鹤,其舞姿高蹈而飘逸,如翔玻璃,似有非有,它似乎超越了具体物象的界限,是“纯然的冷淡”自身化为现实视觉元素的美丽倾向,“处女的第一滴血”跃入阴影也滋养起形体显得存在。《砚青笔祭》:羊肖净理闰莲往萃番魅韧淋藻僵洛瘫嵇狐锑蛋逍痰藜蔑朊苛龊巽听仄疽疑黛镇茉愎扯宗使宪挂削媛找攫锷禾缓为枢伢葆硝黜唳较靠帝寞捺嫒大阆轶甬铁豚现沃髯蕉瞻毖哩鞭躁沾萤杂凇P-E=E+F+H,是传统艺术法则中的对称均衡。画面上的鹤和马是主体,在马儿吃草时,鹤唳在不可见的深处,马儿虽然看不到鹤,但分明听到了鹤的鸣叫,象征生命的亢进激昂之情呼之欲出;这是一种古老的呼告:“生者何必死,死者不必亡”(海德格尔《诗人何为》)其中的追怀怅惋弥觉现代人生的萧瑟之气充塞笔端。“细小之鹤,却蕴藏着强健的生命力,暗合着高蹈者的孤独性格;小小的马儿却在风骨之中拥有了一双羽化的大鹏的翅膀。艺术之美是一种回归自然的美的意识。两者隐现其中物我两忘,成为某种意味的象征。”
诗人在对画家的高蹈之鹤与矮种马的描绘中表达了“画境”与“诗境”的相融相通。“在同一块金属上动物或静物的出现”诗人借用了达利名画《安东尼》以及版画上另一种具有如表现主义与印象派的综合元素的鸟这一材料,开始表现出异常苦闷烦躁的情愫及带着世纪末沉闷低哀的形式中活跃游移情绪的内宇宙感悟对虚幻真实的感觉表达出了飘渺幻化朦胧晦涩而别具深情的神秘内涵;这一瞬间开始转化为表现自由之美的心绪和对过去光阴追忆眷恋情怀与淡淡的愁思而达到了情感体验和外在表现的形式创造过程.即有类似宗教体验之宏阔空灵与恍惚缥缈,又蕴涵了内心微妙幽深的感觉及凄婉清绝、绝世独立的美丽韵致;更有几分令人击节赞叹的大彻大悟;令人慨叹人生百年皆苦于无痕消逝。“古典意识是在经验积累过程中得以确证的主题:苍老为秋容已极的人、思忆遥远的古老故乡及漂泊之人生道路。”人生最悲哀的恐怕莫过于漂泊不定。“一个人自人海中走失”不仅源于作者个人人生体验的真实表达,而且其来有自深层次的人性结构;以我观物,所以万物皆着我个体主观之色彩。“石径无言”三字蕴涵丰富,“我在这里坐了许久,然后起来写这幅画”,这一“坐”与“写”的行为和“无言”的情绪均体现了作者沉静的心境和对艺术的虔诚态度。“以古典意识来观照对象,将个体主观意识融于客观对象之中,达到主客观的同一”。 人生不可遇“空幻之境”。绘画及对画的思索恰似给“心之天空”“晒晒大字”;在现代喧嚣与浮躁的社会背景下有着它别样的价值与意义。在苦闷压抑的心灵里找到了慰藉。这不仅体现了画家孤傲、冷峻、刚直的性格和思想情怀,而且使画面更加深邃和富有哲理意味。
这首诗的艺术特色在于虚实相生、意象朦胧和韵味悠长。意象之间的对比、映衬、并置、组合又产生了强烈的效果和反讽意味。作品如一幅白纸上的黑色墨迹一般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地彰显着艺术家直面现实的抗争和对古典精神美的缅怀;营造了一个光怪陆离如梦幻似真实的境界,呈现出物我融合的象征意味和语言上的新异形态;古典主义思想的影响也使得作品充满了浓郁的诗意和历史的厚重感。
总的来说,《画家的高蹈之鹤与矮种马》是一首充满哲理和诗意的现代诗歌,它通过描绘画中的意象和情境,表达了艺术家对现实世界的思考和对人生的感悟,展示了一个人在浮躁喧嚣的世界里找到的一种纯净美好的理想追求和境界。它的画面宁静高蹈动人画卷云禅太极叹一线消息随风往来愈认鸥...自在让出了堂皇陵街道对话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