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范祖禹
掞天畴昔阻雄飞,未及耆年早拂衣。
白日浮丘仙袂远,清秋范蠡片帆归。
京华岁月双奔毂,淝上沧浪一钓矶。
况有孟光为道侣,散花诸国叩岩扉。
诗题既已明书是为送人南游而作,这当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试看他的诗中描写的种种,便不难了解其大概。作者是一个京华的仕子,曾几何时,他也带着潇洒的精神离开了家乡。如今老父已经退休,他应可无忧的留在京华。但是作者在结束这一阶段的生活后,却没有听从一些朋友的劝告留在京城或求一官半职,而终于遵循孔氏的家传教育回了国去陪伴他孤寂的老父。“君恩尚未尽沧浪”,面对皇帝未能使其邦家大治和自己人渐已老了这样一个大时代的背影,心情应该是矛盾复杂而无所归属。这时候自己也只是神仙乡下的一段翁郎命骨而带着年轻的过去走向日薄西山余日的结局,回到未老先衰的现实中来。所以这首诗就写得如此凄清而哀怨。
首联写自己未及高年而早辞官归隐。“掞天畴昔阻雄飞”,雄飞,用《庄子·逍遥游》“翱翔蓬蒿之间”意,此句即未得志之意。作者早年未能施展抱负,如今更无法飞入仙界、浮出尘海。古人曾谓:“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在古代知识分子中,所谓“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中,“立功”似乎比其它二者具体得多,实在得多。如他父亲孔安国,一生致力于《史记》、《汉书》的校注,终于成此巨业,身后亦名重一时。而作者却未能如愿以偿,这是他一生的憾事。
“未及耆年早拂衣”的“早”字,更使人感到痛惜。因为这不仅表示他未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还意味着他未能在人生的黄金时代留下一些可传世的佳作而死却不得其传。“骥子龙文漫浩浩,人生不可无此。”如能做到如此两全其美,便是最好的人生。
颔联两句以高仙的远去和范蠡的归来形成强烈的对比,抒发对浮云富贵和故乡归隐的向往之情。“白日”承“雄飞”句而来,“浮丘”用《列仙传》中语。作者在诗中多处化用《列仙传》语意,都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仙袂”承“雄飞”意,“远”字又写出他怀念京华而又怅望京华的心情。“清秋”二字是这首诗中的诗眼,“清”字多情,“远”字含恨。一个“远”字把作者对京华的眷恋之情写得比所写对象还要真切。“片帆归”,在如此清秋时节,不免令人生愁。
颈联写作者在京华岁月的匆匆和自己的归隐之念。“京华岁月双奔毂”,诗人把时间写得如此迅疾,似乎是一种人生易老、壮志未酬的慨叹。“双奔毂”,即古人所说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这种人生的紧迫感和急迫心情中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诗人才下了“归隐”之念。“散花诸国叩岩扉”,“散花诸国”,系借用佛教术语,《大涅法门》有“生身不自由,犹如空中散花(闲)诸国”。经过上述的人生曲折之后,“岩扉”(指山水间静谧之处),也就近在眼前了。
尾联写作者对友人的劝勉和慰藉之情。“况有孟光为道侣”,此用范仲淹《岳阳楼记》语:“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孟光与梁鸿夫妇相敬如宾。“散花诸国叩岩扉”之后必然是朝朝孟光。这种从贵游绅士贵族的阶层所磨炼出来的逆来顺受的精神是儒家的传统教育造就出来的典型的古代知识分子的心态。在这首送别诗的尾联中再现出来不仅无酸儒腐可厌之感,倒令人对其深深的叹息之中产生一种同情。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并无惊人之笔,但在平淡的语言中蕴涵着一种真挚的感情和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这种内在的美弥足珍贵。
现代译文:
我早年未能如愿以偿地施展抱负,未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树就离开了京城。(对于这些事情我至今深感憾悔)现在已经身体还俗之余,看着风云不再的可能性改变更非。我应该根据时候的精神对我之前的勇气展现庆赏待遇者的飞退来做一一行最好的情况下我不是呆在没有美作的男卑样的脑有闷故障偏偏的心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