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刘因
老岸石阑曙色分,只疑身是入山云。
十年往事不回顾,百里清泉如可闻。
人世谁教有长路,坤灵终亦化尘氛。
兴亡更遣陂塘在,几欲悲歌酒未醺。
过徐桥
老岸石阑曙色分,只疑身是入山云。
十年往事不回顾,百里清泉如可闻。
人间长路谁教有,天地无情亦化土。
兴亡更遣陂塘在,我欲醉眠愁不曛。
刘因诗风淡泊、清新。诗作描写过徐桥的所见、所思、所感,对世间万物变化无常而感伤的同时,也表现出了自我独特的清高淡泊之风。
这是一首情味深长的山水哲理小诗。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有两个显著特点:第一是形神兼备,富于想象力;第二是言浅意深,言简意长。
曙光初照,青山断岸,亭亭伫立。一块岸石上雕刻着古老图纹,那渡向彼岸的光芒似将它分成几截。曙色之中景物显得朦朦胧胧。刘因竟疑心是置身于白云山中的情景,进入了另一个天地。眼前的形象不是一时能够看清楚。岸上的景物还未看得仔细,“石栏曙色分”已构成一种如梦如幻的意境,引动他对那即将逝去的事物发表许多遐想。过去的十年他为何追踪不去?即使过去许多琐事已不在有自己一份,“百里清泉如可闻”在现实快活的人们是无论如何不能领会了。“不回顾”只是深沉感叹的伏笔。循河向前他为一片十里荷花所吸引,“荷芙蕖香一片”,不久将是饮醇酒的时候,“酒不醺”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陶醉。
诗人把人生哲理巧妙地蕴含在景物之中,对世间万物变化无常而感伤的同时,也表现出了自我独特的清高淡泊之风。“百里清泉如可闻”,却“不回顾”,与诗人“老夫幽独,惟此江皋”(《题陆秀才巾峰图》)的隐逸情致完全一致。刘因写过不少咏物诗,以形象、贴切的比喻手法刻画自然景物,十分擅长发挥想像力,这正好为他的诗作增加了光彩。他的“形神兼备”之作为数不多,这首诗就是其中之一。
作者“疑身是入山云”,想见襟怀之旷远;以入梦之清泉作结,更为结尾留下无际的想像余地。“酒未醺”应开头“老岸”,“石阑曙色分”亦见于重巘所作对联:“浮梁人到琴溪住,斜日危桥看雁归”。或许正是徐桥的美景引发了他的千古不泯之情吧?可惜我们在只知道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嘉靖名士之外,对刘因却知之甚少。这首诗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种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