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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手相士》宋释心月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释心月

《异手相士》原文

天地同根归一指,先生三四已为多。

等闲竖起拳头处,数量如何数得他。

现代文赏析、翻译

以下是《异手相士》的赏析:

在心月诗中,能如此洒脱活泼,似童心未泯,纵横开合者,实为少见。此诗便是如此,诗人用幽默诙谐的笔调,写出了对人生的独特见解。

首句“天地同根归一指”,似有禅家一指归心的意味,但又不是直说佛法,而是就天地万物的生成,立论指归。此句说的是天地万物都是由一个“根”发展而来的,这个“根”就是那唯一的一指。这“一指”是从道家“道生一”的观念化用而来的。

次句说“先生三四已为多”,三四指手足,手足越多,指头越复杂。“先生”是尊敬之称,意即先师。意谓复杂的手足,已为最多,可见天地万物的“根”有多复杂了。这句是就天地万物的生成立论的。

第三句“等闲竖起拳头处”,从佛禅的公案变化而来。佛家有“竖起拳头无二指”之语,意在说明最初一念之心本来是空,无有杂念的。心月和尚把这一观念具体化,用拳头代替了无量数的指头,用竖起拳头代替了拈花微笑。“等闲”二字,含有轻视而不屑一提的意思。在随便竖起拳头这一点上,天地万物的“根”和人的拳头便等同起来了。

第四句“数量如何数得他”,即言前三句的“等闲”之意。由于天地万物都是等同的,所以也就不必去数了。“如何数得他”,说得似乎轻松,实际上是含有深意的。试看佛家之苦海无边、欲壑难填,道家之生死疲劳、浩劫无穷;人间之悲哀生离死别者众也。不知前路几多风险,不如守一田庄牛羊罢!今作者居然忘情得失荣枯富贵心同草木虫鱼一样地自甘恬淡寡欲也。如此则性情可陶治于造化之生生不息运转中。儒家曰“赞天地之化育”矣。“静而求之深也。”但大化运转不停而从眼前视之毕竟是有头有尾有终局,作者要读者深深地追求,探索那头尾未卜、浑沦未判的一团元气才是生命的本源,这就是诗的最后一句“归根结蒂同一体”。

释心月诗中的这种思想,在当时禅家诗中也是常见的。如宋初有名的“九字诗”曰:“无位真人坐忘归”,便是指示人们要超脱形迹,忘却生死荣辱乃至一切世俗的观念和执著,去追求那“真人”所代表的宇宙本体。释心月的诗正具有这种思想境界。

现代译文:

天地万物都源自那同一根源,先生出三四个指头已然不少。

寻常地竖起拳头之处,数量如何能算得他?万物皆同此理一般。

不要被世俗的纷争所困扰,一切终将归于平淡。万物皆有始有终,皆同一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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