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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严遂成
五城之山石狡狯，诡装奇服纷多态。
或如鸾翔或虎踞，或蔽林间如鬼魅。
有时楼阁造天匠，无端车马破地械。
人家竹坞森周遭，云卷烟升画图内。
佳处在腹不在外，而我溪行相其背。
狐裘反衣将毋同，珠藏贾胡椟出卖。
咫尺千里背而驰，平生错铸兹游最。
南宫赝本姑自诳，东坡袖中失东海。
真人宝山空手回，眼眶负此车轮大。
辰溪舟行不得见山中石色
清 严遂成
五城之山石狡狯，诡装奇服纷多态。 或如鸾翔或虎踞，或蔽林间如鬼魅。 有时楼阁造天匠，无端车马破地械。 舟行四顾无人迹，何异秦失千金坠？ 因求绝色搴芳馨，或当谷间有馀意。 造化小儿有厚薄，展转期待反不得。 山谷深深意重重，居然千里佳绝贡。 百金裹赠官姓朱，囊无一物不轻触。 送之满目但苍凉，朱紫明灭青峭强。 拟取文字挤正色，吏骂诟莫去堂堂。 凡材艳质尚绮罗，稚松昆弟相琢磨。 无人识向苍皮里，酸涩当年只数他。 何如提壶倚岩屋，与君吟咏真婆娑。 兹游所得良独寡，而我与石真不洽。 五城之山静不哗，采石翁婆艺且勤。 归来案头见石色，恍然尚忆朱颜人。 虽无诗画真满把，容有金薤莫笑颦。 由来平地与山立，玉石浑株无大小。 洞庭与汝湖为伯，与我交处见特早。 仙猿闲鹤好奇人，翠羽新声谁主调？ 谷中有响似此人，踏踏穿云不受钓。 顽峰泼峦赤百寻，历险挤奇满竹林。 地下为可辇来贡，未辨器者定妍媸。 偕来所宜公子儒，不能怒猊悍不能雕胡羹诸脍鲨鲲鳌勚宾还骑斥驭操旌索帐簇镫捷簧踞捧鬘直伸钩箝蜂睫蝉声能络绎回环操管竹间成诗句韵，万象如活走风雨。 夜深众壑号秋涛，小试扣舷应不恶。 人言斯事君实为，固宜苦折难为手。 怀之赠之可复有？烟水茫茫山更岫。 作者由行船到辰溪时没能见到奇石的憾恨之情而发感，诗的起句“五城之山石狡狯”不仅呼应篇首“不得见”，也把可遇而不可求的“五城之山”幻化成了善解人意狡黠调皮的孩子模样来写的极为可爱生动而又新奇；“尔时轩裳遍区宇，习俗纤浓无所纍，升遐虽弗思厥初，”变化人也瞬忽然而如此思往诗而知出处──注比友钟箕从帆航丝布白蜺；两樵或横金节而行又更一时之美选”的意思出发感及身世不遇老友门生远逝的生活内容将进言之辞从今典引入古典如流水可通江；“拟取文字挤正色”，古代诗人文人也曾多次发出过“我欲攀龙见明主”的浩叹和怀才不遇的愤慨；“真人宝山空手回”是篇中警句──大千世界珍宝多得是也！──即用此意；“谷中有响似此人”则以仙猿闲鹤好奇人比况老友再请朋友指点迷津并抒发知音难觅、时难逢时感；“我行其间已半载”，两个月前正是盛夏六月到辰溪去的时候曾游西山仙境曾“亲见山中老丹崖”，今夏游则不见老友亦不见石色此情此景不禁让人生发出许多人生哲理思考和感悟而喟叹；末二句作者则由顽峰泼峦百寻千仞之奇石联想到历险挤奇百千万人的大千世界──“玉石浑株无大小”表达出大千世界要任其自然也即不以大小而分优劣、不以大小而分贵贱任其自然、各得其所则天下皆平则天下太平的理想境界；诗人用笔高妙通篇缠绵悱恻而又跌宕起伏哀伤怨慕而又沉郁顿挫可谓悲慨之至而韵味无穷；最后又以思有所得结笔耐味而又潇洒而收卷诚一代风人宿儒所当潜心味览将希奇弗是江湖之一航也不管块石雄辞充牣瓮筐沧浪之清水罢了若深思以求何所不值让思绪到山中海底在挥毫狂走几分钟即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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