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严遂成
河从受降城,北折径南注。万山束缚之,龙性驯不怒。及兹下三门,喷礴流悬布。砥柱屹当冲,四傍绝依附。何所恃而傲,力与河伯忤?摧刚终成柔,条分左右去。卷土趋向东,昏垫逮徐豫。神禹无治法,计穷吁天助。铲除昆仑山,绝河之来路。西海为尾闾,是龙安身处。
砥柱峰
清 严遂成
河从受降城,北折径南注。万山束缚之,龙性驯不怒。
及兹下三门,喷礴流悬布。砥柱屹当冲,四傍绝依附。
此峰何所恃,傲与河伯忤?摧刚终成柔,条分左右去。
卷土趋向东,昏垫逮徐豫。神禹无治法,计穷吁天助。
铲除昆仑山,绝河之来路。西海为尾闾,是龙安身处。
诗中提到的“砥柱”,位于黄河中心,犹如一座巨峰,镇住了河水,巍然屹立达两千多年。“河从受降城……趋向东……”短短数语已交待了此诗背景和走向。城边遽折向南继而南行一路气势雄壮的河流正是眼前景象,见此山形河势不由感慨良多,“此峰何所恃……东流入海住”。明示黄河依靠此峰作砥柱才得以稳住大流向,“恃”之后紧接一句,“傲与河伯忤”解说这是故道费解之事,“龙性虽难驯”但还是服从自然的安排从而叹息下游河南泛滥肆虐;看着砥柱峰及其分流的河道在眼前宛如地图,内心浮想联翩……实在是一个下马威——“东流入海”,人类世代不屈抗争追逐梦想的空间已全然退居末席,岂非现实的教训?!耐人寻味矣。砥柱之发源于西海自然顺理成章;“铲除昆仑山……尾闾焉可去”。对比前行气象已然非凡,一正一反一反一正相映成趣;末句更是妙笔生花——人类不能逆天而行,顺其自然才是上策;至此诗人严遂成对砥柱峰的赞叹之情已溢于言表。
诗人对砥柱峰的赞叹之情溢于言表的同时,也是对当时水利弊端的一声浩叹;更有一层深刻的内涵便是以它砥柱中流高峻形势表明必胜的信念——与恶势力斗争的信心与决心!希望不负斯峰,人类命运才有光明的出路!因而要写出这种激越情感光用冷静眼光远远是不够的。一切东西已经褪色成为历史的叹息——凡经不住时间的淘洗、耐不住历史地检验便会夭折丧命毫无意义地过时。“百川东到海、何归”当年统统终成自寻死胡同——惆怅之下笔锋一转自有奇妙寓意其中也间接展现了自己的一生辉煌与不朽!
译文:
黄河从受降城向北奔腾而去,突然又转向往南注入中原。万山丛中黄河束缚其中,它的龙性变得很温顺而不发威。到了这里形成三门峡谷,河水猛烈地喷薄奔突。砥柱山屹立在冲要之处,四面八方水流向此流失。砥柱山如此坚强,何以有恃无恐如此傲视?它最终还是化为柔顺的泥沙。水流分为左右流去,不知所踪。洪水向东卷土弥漫,徐豫等地受到波及。大禹治水无以应对,只好向天求救渡过难关。把昆仑山铲平铲光,断绝黄河泛滥的路线。使黄河尾闾归于西海,让洪水往哪里流去!
这是一首借物抒怀的诗篇。诗中诗人以砥柱自喻,表白了自己身处逆境决不丧志,仍然怀抱希望,必欲披沥肝胆与黑恶势力抗争的决心;展望末来处以开发新疆之遗策告慰于已作古的恩师:“事无好坏见乎心”,“车翻鹰折有余恨”。一切黑暗必将过去,祖国定会迎来光明的春天!诗中寄托了诗人对开发新疆、造福边民的憧憬;对改造山河、振兴中华的信念!此诗堪称为不朽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