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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严遂成
车马所不到,山墙带女萝。
逼城河力大,吊古鬼雄多。
吏向雅前散,官于枕上过。
爽亭碑尚在,剔藓一摩挲。
临城公廨壁,静谧至幽绝。 车马未到此,女萝挂山墙。 河水绕城流,鬼雄多古吊。 官吏在办公,清闲散且闲。 亭中尚有碑,藓藓斑驳痕。 剔藓摩挲之,心中生感慨。 此诗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幅清幽的临城公廨壁图。首句“车马所不到”,就给人以超然物外之感。这里既无车马之喧,又无市井之繁,只有那攀墙而上的女萝和那从壁间垂挂下来的柔条。再加以河水的倒映,构成了一幅很美的画面。女萝即菟丝子,又名无实有枝者,乃依附他物之植物也。故次句“山墙带女萝”一句不仅状物形,而且示其神。但这并非静物,而是动态中的形象。“逼城河力大”,是由静变动的一句。“河”指临城的护城河,说明此壁在城河边。“吊古鬼雄多”,则是对壁上的题咏而言。这题咏所寄托的怀古之情,是凭吊为国牺牲的壮烈之鬼呢,还是凭吊历史上一切为国捐躯的壮烈之士呢?这是一句很值得玩味的小字眼,对于加深诗的意境颇有作用。“吏向雅前散”,由于这首诗的内容联系到“官于枕上过”,为政治的清明否是枉费精力;这就对做官者的“散”作了一分钟的观察:“官于枕上过”并无任何效果可言,“爽亭碑尚在,剔藓一摩挲。”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无聊的游戏而已。他藉此遣遣倦怀而已。“尚在”二字耐人寻味,似乎是为壁上的亭碑留得下而又失落了惋惜。不过作者不是将它遗忘了么?只有摩挲剔藓之余的寂寞感觉而已。“尚在”的字面愈浅淡,则玩味愈深;而玩味愈深,则见其境地愈大。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对官场的厌倦和对清官的渴求。他希望像古人那样为国捐躯,却不想在现实中实现理想。他感到自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只能在公廨壁上寻找安慰。整首诗语言朴素自然,情感真挚深沉,是一首优秀的咏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