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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其九》宋张伯端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张伯端

《西江月 其九》原文

鱼兔若还入手,自然忘却筌蹄。

渡河筏子上天梯。

到彼悉皆遗弃。

未悟须凭言说,悟来言说皆非。

虽然四句属无为。

此等何须脱离。

现代文赏析、翻译

宋代诗人张伯端《西江月 其九》赏析

这首《西江月》的词,是张伯端以老庄的无为而有为的哲学思想来阐明“忘筌”之意。

“鱼兔”二句,以“鱼兔”喻指所追求的目标。如果捉到“鱼兔”到手了,自然就会忘却捕“鱼兔”的工具“筌蹄”。因为,用筌和蹄捕鱼取兔,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而且筌蹄在手,也碍于“鱼兔”在手,不能得从容之乐。如果捉到“鱼兔”,自然就不必再受此拘束了。

“渡河”二句,以“筏子”和“天梯”比喻得道成仙的手段。在道教看来,修道炼丹服药,可以长生不老,成仙登天;而要登上仙境,也须凭借“天梯”,关键在于自己要有内在的因素。即所谓“得道多助”是也。这两句的意思是说:一旦到了“彼岸”,即登入仙境的境地,就要把这些工具、手段全都抛弃。“到彼”指达到目的地,引申为得道成仙。

最后两句是说要善于领悟。“未悟”,即不懂得“忘筌”之旨,仍赖别人的言说,即使尽善尽美,亦不过是暂时之需;“悟来”,则无所适从,“言说皆非”了。这也就是说,对待道家道教所宣扬的种种道理,也要有分析地看待。尽管这些道理都是从老庄思想中演绎出来的,但并非一概而论。

这首词的最后两句,正是对庄子《外物》篇中“筌蹄”论的阐发。作者认为对待道理也应该像“鱼兔”、“筏子”那样摆脱对言说的依赖,这就是要进入悟的境界,引申为自身主观认识的升华,不为繁复的事相、玄妙的道理迷惘而无为地遣有为,逍遥自在遨游在个体净化之精神王国,完全达到纯净空灵的无欲无为的忘筌之境地。

张伯端以道教南宗早期著名人物及得道成仙的神话传说入词,更具有神奇的意趣。在思想境界上与道教内丹修炼学是密不可分的。这是他诗词作品中最引人注目之处。当然也是诗词的魅力所在。现代译文如下:

如果你捕获了猎物(比喻获得成功),自然就会忘记捕捉的工具(比喻手段、方法)。就像用竹子和木板制成的捕鱼和兔子的工具和筏子和天梯一样。到达彼岸后(比喻成功后),就要把所有这些统统扔掉(比喻忘掉一切)。

如果还不能领悟其中的道理(指忘筌),即使有再多的言辞也没有用(比喻效果不好)。只有真正领悟了之后,才算是领会了真谛(理解透彻)。这四句的意思并不深奥,是随口就能说出来的平常话(可以解释为平易近人的话)。又何须要刻意地寻找逃离尘世的方法呢?

这是以道教的理论为主旨的创作,意在告诫人们要以无为的态度去认识世界、处理事务而不可妄为,更是对自由自在的理想的彼岸世界的追求和向往。在语言风格上体现出自然淡雅、朴素畅达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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