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伯端
求生本自无生,畏灭何曾暂灭。
眼见不如耳见,口说争如鼻说。
原诗《性地颂》中所表述的是一种道家玄妙的心境和观察角度,这是典型的张伯端式的微妙洞察,反映了他在探讨“无为无不为”之道时的一种超越感官和言辞的哲理体验。这样的境界是高深且独特的,所以必须谨慎地解读。
现代文译文:
“寻求生命的本质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生,害怕死亡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地灭。眼见的事物其实不如耳听的那么真实,口述的言语争论又怎么比得上鼻子的感触。”
这首诗首先表达的是对生与死的理解。对于“生”的探讨,往往我们在观察世界的表面,察觉生命的流逝时就开始了对生命的讨论,其实这是一种被主观设定的问题,因为它假定了存在一个没有变化的实体叫做“生”。但这首诗让我们深入了解,“生”只是我们对一个相对动态的世界的理解和感受,这种相对性的生在根本上是无法捉摸和描述的。这就是它本来的无生性。
另一方面,“死亡”在我们的一般认知中常常是与消逝和丧失的感受紧密相连的,所以在现实中往往因未知和恐慌而生出逃避的情绪。但在这里,张伯端对死亡的态度并不以永恒的无为为主,反而带有对其不实的消亡的认识。“灭”又怎曾只是单纯的物理层面上的失去?这个“灭”是不真实的存在和表现形式的一种确认。在我们的一切感官体验中,“耳见”总比单纯的视觉要更接近事物的真相。因为我们眼见的东西并不全然都是存在的,也有可能是受到认知的影响或者记忆的重塑而被观看。这也从某种角度回答了"眼见不如耳见"的原因。
这首《性地颂》写的不再是一种生动的对世界具体描摹的美,也不再是一种伦理哲学层面上的选择论的展现。它的作用是一种直接的警示与启蒙。也就是说它开启了听众去看破由所见的世界营造的世界的一个点——要知道万物间的根本界限何尝存在着完全公平和不以自身的角度为转移的评判标准。
总的来说,《性地颂》是一首深邃而富有哲理的诗,它以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洞察力,引导我们重新审视生命和死亡,以及我们如何感知和理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