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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陈瓘
咄咄汝何人，眼在眉毛下。明月相随万里来，何处分真假。
问著总无言，有口番成哑。荆棘林中自在身，即是知音者。
卜算子·咄咄汝何人
咄咄汝何人，眼在眉毛下。明月相随万里来，何处分真假。问着总无言，有口番成哑。荆棘林中自在身，即是知音者。
赏析：
这词借用了“咄咄”字的特殊声韵，别出新意，直是鬼斧神工。作者一生在政治斗争中历尽艰辛，看透许多世事人情。他隐居时自己编了一本《四明尊尧集》，批评当时人物的奸邪。由此可见他这词中“问着总无言”二句，是有所指的。他这词的“明月”二句，也含有深意。他隐居在浙东四明山，说来是准备在那里终老的。在乱世，辞却红尘也并不是容易的。当时在他被物外的山林和明月引诱的几乎忘了人世烦恼的时候，突然把词笔掉转去写给人世黑暗、政事弊端作了斗争的人。“咄咄汝何人？”言辞虽然仅三个字，但却将他的憎恶之情描绘得淋漓尽致。“咄咄”所用的语音和声韵，在词中是显得特别的。这是作者借以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的。这词的第二句“眼在眉毛下”，是由杜甫《哭韦处士为裴公作》诗“公乎迥无意，眉在眼亦逝”句脱胎而来，意思是彼此都是一切解脱的人。作者早年曾学道修道，这词中也不例外。“明月相随万里来”，是他对当时人物的赞颂。从表面看来，“明月”二字，与“眼在眉毛下”不甚相称。然而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眼在眉毛下”是写外在的行为，“明月”二句是写内在的修养。说“眉在眼”，是说精神集中，不为物欲所惑；说“明月”，是说心胸开阔，心地光明，有如月之皎洁。“万里来”，则说明作者之思、作者之忧具有广远之境。“何处分真假”一句，则是对那些貌似高明而实则居心叵测的人的严厉驳斥。“问着总无言”，并非是作者自命不凡。“有口番成哑”则是说他们已悔恨莫及了。
“荆棘林中自在身”一句，表明作者自己已从尘劳俗事中摆脱出来，而独善其身了。“即是知音者”，说明作者已有知音了。末句收拢全篇，言外之意无穷。暗接开头，“何必言知？‘我拙君聪’谓之愚而知我”。它是彼此谅解的含蓄表白；不过可以视同重言之别一种风味而已。“不必说何人之伪诚表现了他审世度的清明信念”，后接一句就值得回味了，“拙就愈得你聪！因为你教知道言行利弊不相假！”聪明正是作者的立身行事之道。“人生能得几回拙”并非完全表示放弃争斗意识而是说不做作唯以求自我安心、觉悟之道存焉、得之矣。古人或许有别样的表现吧。“本是两个鬼并立笑杀世间人而已！当然：功成获罪殊可叹！人何必讲知呢！”由于他的主人不是富家翁或是政治奸佞之类而上言他一生的知音并不是他们一类人物可以比的“岂可比附今之掌权纳宠者。”有人可能会拿做官本事做人方法的好坏去分析而将他本人作不廉洁不道德之人看待那大错特错了。“何必言知？智亦不谋。”它又不是老僧听雨——反观坐禅，看经结斋也只是一般之听任了无作为罢了它值得使人以无所为得众妙之入妙境界耳！这样的诗中所表现的“绝似漆家自主谈真赏！只有一些深沉博大的空无我见精神包含气象于文字之中，恐怕这才是最重要的吧！”或许，这首词和这人物更合现代人的口味吧！
现代文译文：
你是谁？为何咄咄逼人？你的眼中是否还有眉毛下的世界？明月万里而来，何处能分辨真假？问过你却无言以对，有口也似哑巴。
在荆棘丛生的世界里我自在安然，这样的人就是我的知音者。何必讲知呢？大智的人不耍手段。愚钝的人就聪明些吧！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真的不容易啊！与其互相争斗还不如安心做好自己呢！或许这就是诗人所要表达的主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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