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青螺江上梅花暮。有姑射、神仙侣。剩把明珠倾满斛。老仙源委,玉妃风韵,真是欺蛮素。彩鸾齐跨山中去。浑似天台旧时路。试问风流春几许。芳心嫩叶,如今时候,好景才三五。
青玉案·青螺江上梅花暮
青螺江上梅花暮,有姑射、神仙侣。剩把明珠倾满斛。老仙源委,玉妃风韵,真是欺蛮素。
彩鸾齐跨山中去,浑似天台旧时路。试问风流春几许?芳心嫩叶,如今时候,好景才三五。
这是宋代词人自度的一首词,抒发了作者对梅花的深情。上片描绘了梅花的神韵,表现了梅花的高洁;下片写作者跨彩鸾期寻访梅花的情景。
这是一首自度曲,又可称之为咏梅词。这首词是词人客居广西玉林时所作。词中以青螺江、姑射仙子、彩鸾等形象来描绘梅花的外貌与神韵,生动而传神,颇见工力。
词的开头“青螺江上梅花暮”一句,点出了地点是在青螺江边。暮色中的江上,开放着大片大片白梅,这境界多么清幽、恬淡啊!从封建文人的审美观念和“与梅止酒”的风俗习尚推测,这里极可能是玉泉山的泛玉溪边的梅海,美人的背景别是一种风流(姑射借指美丽女子,喻极清高的地方。“留鹤真人旧迹长团。奈羽客倦仙观”、联想日后逝去,惟余青螺江上“疏影”空留人间),有此背景,所以这里的词句有很强的描绘力和感染力。一个“暮”字点明了时间在晚上。“剩把明珠倾满斛”一句进一步描述了江上梅花的繁盛,突出了它给人的主观感受——繁花盛开如珠如玉,给人一种美不胜收之感。“老仙源委,玉妃风韵,真是欺蛮素”三句借典故而用之,“老仙”指周灵王时“好种梅花”的王裒,“玉妃”则指杨贵妃,“满斛”与前句的“明珠”相呼应,句意承前而更深入一层。“欺蛮素”谓梅花凌寒开放盛开的形态把早开的白梅也比得逊色了。既然仙人与梅花如此融洽地相处了。今人俗子欲不拜倒于其石榴裙下来个望梅止渴却不如可企及了。这三句借助前人熟悉的诗意(或神话传说)来进一步描绘江上梅花的繁盛和它给人的主观感受。“彩鸾齐跨山中去”则由前面描写客观景象转入设想主观心理活动。“山”即指青螺山,“彩鸾齐跨”,即拟想与佳人一同跨鹤山中遨游于青螺梅海之上。“浑似天台山旧时路”一句则把思路进一步引向远方:几乎使人忘记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纷扰,好象是在华顶山中天台道上走过一般。“试问风流谁四许”以下则从另一角度落笔,以“香草美人”喻指那位已引起自己爱慕之心的那位美人:“芳心嫩叶”,即是喻指其心地之纯洁:“好景才三五”,三五即三五前后正是春天最美好的时刻。由此作者不禁发出了这样的自问:这娇小玲珑的芳心嫩叶般的香草美人究竟是谁呢?“试问风流谁四许”,这最后一句通过自问来表现那位美人的美好品貌和词人对她的一往情深,给人留下回味的余地。
这首词的篇幅较长,但句式富于变化,便于抒情的痛快淋漓;特别是前九句均以散句为主,并以两两相对的比较手法来描绘画面;如此描写较有层次的铺叙来抒发感情这在古词中是不多见的。通篇化用前人诗意或仙事信史(如天台之山),神韵非凡:兼以古韵轻脚利落;常语信口成章而又自然流利;七字四句的句式与音节又极协律和谐;所以给人以美感享受和思想启迪。
这首词在写作手法上极富创造性。作者笔下的梅花不仅有外在风韵之美,而且有内在精神之美。她不仅有高洁的品格、远大的志向、青春的活力;而且还有惊人的美貌(“芳心嫩叶”)和丰富的情感(“试问风流谁四许”)。这里所写的不仅有“神”而且有“形”,形神兼备而无累于陈言俗语或陈腔滥调。这样的形象创造和描写在古代诗词中是不多见的。这些极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