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虹影侵阶,乍雨歇长空,万里凝碧。孤鹜高飞,落霞相映,远状水乡秋色。黯然望极。动人无限愁如织。又听得。云外数声,新雁正嘹呖。当此暗想,画阁轻抛,杳然殊无,些个消息。漏声稀、银屏冷落,那堪残月照窗白。衣带顿宽犹阻隔。算此情苦,除非宋玉风流,共怀伤感,有谁知得。
秋霁·虹影侵阶
虹影侵阶,乍雨歇长空,万里凝碧。孤鹜高飞,落霞相映,远状水乡秋色。黯然望极,动人无限愁如织。
云外数声新雁,又听得,声声嘹呖。当此际,画阁轻抛,杳然殊无消息。漏声稀,银屏冷落,那堪残月照窗白。
这是一首描写闺妇思夫之情的词作,词人以丰富的联想和想象,通过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展现了女主人公从希望到失望,由失望到苦闷,最后思念之极以致衣带渐宽的过程,塑造了一个思妇的形象。
上片写景。“虹影侵阶”由雨后长空渐渐晴朗而来,虹是雨后出现的幻景,和晴雨表是相对立的。“乍雨歇长空”把天气变化的情况准确地表达了出来。“万里凝碧”是写远处的天空也洗净了铅尘,碧空如洗。这里的“凝碧”二字双关,既指长空洗尽铅尘的碧蓝,又关合下文的“孤鹜”、“落霞”。这几句把雨后景象及女主人公的心情都写足了。“孤鹜高飞”是写她眼中的远景,而“落霞相映”是写她的内心活动。她渴望的远方情人在此时此地的彩云之后,两人的相思之景已见于言外。这里并没有写人,但是人物的思想活动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然这种表现是以虹影、远空、孤鹜、落霞这些形象作为依存条件的。在写景的过程中自然流露了对远方之人的思念之情。这是本词的过片之处。上片以写景为主,景中寓情;下片以抒情为主,情中有景。两相对比,彼此呼应,融为一体。下片的开头“黯然望极”紧承上文的“杳然殊无消息”,女主人公对远方情人的思念由思而望、由望而愁、由愁而怨。她在长空万里无云之际发现了几只归来的大雁。本来似乎带来了稍许的欣慰。可是这几声“云外数声新雁”的不寻常叫声,“动人无限愁如织”,这更加勾起了她的思念之情。“又听得”紧承上文“云外”,与上文的“望极”相应。“嘹呖”二字写出了雁儿深深的哀鸣之声。这哀鸣之声勾起了女主人公相思之情、怀人之感、离恨之苦。至此全词已把秋霁虹影、孤鹜落霞这些景象及思妇的愁思表达得淋漓尽致了。而结句处又换一副笔法,以议论出之。“算此情苦”,点明相思的痛苦,“除非宋玉风流,共怀伤感,有谁知得”,可见她的爱人如宋玉之风流多情但与她相隔万里之遥,不能相见而共怀忧伤之苦。这似乎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但是“算此情苦”一句更表现出她对远方情人的爱之深、思之切、忆之真、痛之纯的感情内容。这更是一首抒发男女相思的佳作。
从全词看是以虹影、孤鹜、落霞等自然景物为喻来表达人间男女相思之情,语言清丽自然、感情真挚而深刻,给人以美的享受。这也正是本词的艺术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