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无名氏
病酒情怀犹困懒。
真珠帘
无名氏
病酒情怀犹懒。被西风吹透貂裘,重阳天气。弹菊盈觞人共醉,把渊明检校。已是高红残药在,况羔儿、盘中重喜。胡床溜。又时候。岁华换,奈梦空自催老。
一夜长安冷翠。贯珠曲调高和,狂朋胜友。辇道无封,控春坊谁听寒诉。拟倩西邻吹箫伴,想空山、白头重负。霜前路。正梅花初度。
宋词乃一代之文学,如红楼之贾府,其中词人名士,数不胜数。此词牌《真珠帘》在宋词中并不多见,乃大晟词人黄庭坚所创,全词表现了词人内心深处壮志难酬的无奈和悲凉。
首句“病酒情怀犹懒”,词人自己饮酒过量,心中感到十分困乏。“被西风吹透貂裘,重阳天气”,酒喝多了,天气又寒冷,故觉“病酒”也懒得活动了。“西风”即秋风,“貂裘”,貂皮做的衣服,借指衣服。“重阳天气”即指秋天。词人饮酒过量,已到了微醺状态,故自觉“病酒”,头昏脑胀,四肢疲软无力。过量饮酒而感到的“病酒”之身和清冷之景的侵袭下,词人心情也变得十分凄清。此时此刻,他似乎在追忆着什么,但最终没有去想什么,而是由自己这“病酒”之身引发出对渊明的追慕。“弹菊盈觞人共醉”,用晋陶渊明“流觞曲水”典故,“检校”为体察、考察之意。陶渊明后归田园,纵酒放诞游乐;此处引陶潜来表达自己对对喧嚣一时的官场之冷淡和对归隐生活的向往之情。“已是高红残药”,词人身外所见又是西风凋树,黄花委地;已经到了盛极而衰的时候了。“高红”和“残药”都是象征着季节的更替和年华的老去。总之,“高红残药”和前面的“病酒”、“貂裘”一样都是词人内心凄苦和孤寂的体现。“况羔儿盘中重喜”,这里词人喜庆之事本是为自己庆寿所用,“羔羊之皮”为古代贵族举行祭祀或宴飨时所用的一种礼物;此处词人喜庆之事并非是为自己庆贺,而是为了招待客人而准备的。“盘中重喜”即指此事。接着作者又用“胡床溜。又时候。岁华换,奈梦空自催老。”进一步说明年华易逝的感慨。“胡床”是一种可以折叠的躺椅,“岁华换”即岁月流逝的意思。“奈梦空自催老”,说自己无聊赖之中唯有做梦尚可消解岁月匆匆之叹,梦醒来自己已经是容颜苍老了;使人有似曾相识之感的就是眼前的光景和自己而已;曾多次想过挣扎起来再去作些什么努力再去实现什么理想、野心等呢可是迟疑再三,又总是自叹如现在这般厮过好了,也没有可叹或可怕之处的;前句妙就妙在不直接写怎样振作奋发一番功业什么要攀龙骑虎而去那般作难些,但却将消沉微弱的境界表现到极致。接着过片“夜长安冷翠”。一句又在热闹之外另有一番高雅飘逸风骨,“长安”并非实指地点;文人的重楼敞轩用翠板装饰好,整夜照着那人走灯息的歌场舞坞;最盛大的白天或清秋闹冬晚上,不是别人的娱乐场所的陪衬存在的话那么翡翠的画壁就只能是大抵寂寞罢了的风景画了。起调之前两阕满含秋意的无名的情绪通过上述反笔如此再三勾惹以后到这里就是浅淡云水之乡、高雅空灵之境了;在这里结笔所以使人感到淡而有致、轻而有力处正在这里。结笔“正梅花初度”,字眼动在结处却一直不动声色,最后一笔惊飞而起却正是在梅子成熟时节到了;“梅花初度”虽是暗用“梅花香里说丰年”(宋范成大《梅雨》)的诗意,但结笔出人意表地由此引发开去而以淡笔收篇,所以耐人咀嚼寻味无穷。“无题二首”(其一)说:“闻有梅川皆绝艳”。这样结笔出语不凡却淡而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