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李梦阳
季札坟边业,春申邑后山。
一江平展镜,两港曲成环。
不雨云烟拥,长春草木斑。
隐君梯万丈,倘许世人攀。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诗的主题是高子君的山水别业。首句“季札坟边业”,借春秋吴国公子季札的坟场边上的山林园地,交代山别业的所在,这一带风光与季札的遗风高义结缘,含有诗人对逝者寄托敬意与仰慕之意。第二句“春申邑后山”紧接上句,点明其地理方位,以战国楚相春申君的故里为背景,增添了题旨的庄重与深广。“季”与“春”二字双关,既显得别开生面,又显得诗意浓厚。
三、四两句“一江平展镜,两港曲成环”,是诗人对山别业景物的具体描写。这一句中的江、湖山水,具有象征意味,代表了诗人所向往追求的理想生活环境。而这种理想环境,又是与他对世俗的厌倦,对高义往事的追慕相联系的。
五、六两句“不雨云烟拥,长春草木斑”,描绘的是一幅烟雨蒙笼的山水画,虽是阴雨天气,但云烟袅袅,景色如画。一、二两句中的“一江”“两港”在这样的景色中显得迷人而富有诗意。这别业中的草木经冬历春依然常绿,在阴雨中更显得青翠华滋,生机盎然。“长”字传出作者赞赏欣羡之情。两句极写山家之饶,有力地烘托了居处环境的宜人。
末两句是写寄居于山中高士的诗人自己。尽管他自己攀登着高山巨壑,仰望高空,出入风波,但这诗人却憧憬着这种脱世隐逸的生活。“隐君”指的是隐居的人,即是山中高君。“梯万丈”形容高山的极高峻峭,“万丈”也可理解为诗人高远的追求目标。这句里面包含着诗人的种种抱负与希望。如果只将“梯万丈”理解为隐语指登山登天,恐怕就不免失于肤浅了。“隐君”而称“君”,这是当时诗人常有的称呼。 隐士大都为封建社会中一些有才德而不与世相争之人。若托身于隐士,一方面作者能够更为自得安闲地归依山野林泉以求独善其身;另一方面也能以坎坷不平的仕途经历,跻身台阁使馆求伸志业。“望江东事业”是说准备开拓国家基业 ,青云万里很显达的象征性陈述诗句表达诗人宏伟的人生目标。这两句抒发了诗人自己的雄心壮志和意愿。结尾一句“倘许世人攀”,不无遗憾之意。即使这样高洁的君子之交,“世人”欲攀缘而上也是极为困难的。“世人”可以指那些趋炎附势、奔走权贵之徒。“攀”字用得何等豪迈!只有像攀越“万丈”崇山一样的行动与信念才显得气魄雄壮 。诗句感情挚烈、思绪波澜壮阔 。这两句照应了开头的“隐君”、“望君”,“季”、“春”、“江”、“两港”、“隐君”照应开头的“季札坟边业”“春申邑后山”;表达出相同的境遇:一方高士愿结识知己作为托身之所。整首诗可谓“一句一转 ,逐联渐放境界”,卒章又以仰攀崇山而仍寓有望其“世人”相攀之意,回应篇首,前后蝉连而水到渠成使崇高侠义之风尽显其间 。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也有其特色:一是以古喻今 ,寄寓深远。二是层次分明 ,波澜迭起 。全诗起承转合 ,结构严谨 。三是语言朴实 ,气势雄浑 。这首诗的语言平易近人而又质朴苍劲 ,它不追求辞藻的华丽 ,而是着意表现自然与社会的广漠、阔达的背景和诗人的侠义风骨 。这种平淡 的艺术风格 ,来源于作者对自热和人生的深沉而广泛的体察和感悟 ,这种内敛而淡泊的诗美 ,增加了诗歌思想内容的生活容量 ,给人以朴茂深沉的美感 。 这些成就既缘自诗人个性气质的主观性与自在性 ,更根源于他对诗歌创作的社会功用 、人生底蕴的理性自觉和个性特质 、生命气质的自然结合 ,真正体现“天地人为一 ”。三是虚实相间 。“江平展镜”“云拥”“云烟拥”“长春草木斑”,这幅画里的景致是实景描写;而“